公交車站,謝塵和陳斌正等著車,一輛金杯車忽然駛到他們面前停下。
車門打開,兩名漢子從內(nèi)跳出,二話不說就沖著謝塵一拽一推,準備把他送上車。
配合之默契,手法之利落,顯然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了。
只是讓他們意外的是,這以往無往而不利的配合,今天居然失敗了!
“我擦?老譚,你丫能不能用點勁?”其中一名漢子驚訝的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謝塵,沖另一名漢子喊道。
“是你他娘的沒使勁吧?我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那名漢子回道。
二人又同時用了用力,結果謝塵還是站立原地,寸步未移。
“啥意思?大白天綁架???”陳斌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一把拉住謝塵道:“快跑!可能是梁天那伙人!”
梁天就是昨天BOX酒吧里的那名花臂青年。
不過陳斌同樣沒有拉動謝塵,他著急的回頭道:“謝塵,你還愣著干什么?快跑??!”
“跑什么?他們就這幾個人。”謝塵指了指金杯車,除了下車的兩名漢子外,車上加上司機一共就還有三人。
陳斌微微一愣,想到昨天謝塵一個人單挑好幾十個人的一幕,心下稍定,再加上這里還是公交車站,人來人往的,好像是不用怕對方。
“他娘的,大白天見鬼了?這家伙怎么拽不動?”兩名漢子嘗試幾次未果后,總算松開了謝塵,對視一眼后,果斷選擇放棄,直接上車。
他們剛一上去,金杯車就啟動遠去,掀起一陣塵土。
謝塵看著金杯車拐過一個彎消失在視野內(nèi),目中閃過一絲冷意。
他剛才之所以一直站著不動,是在嘗試施展一種太虛靈動篇內(nèi)記載的術法。
這術法名叫尋蹤訣,可在敵人身上留下一道靈力禁制,只要敵人位置不超過施法者一百里,就能鎖定其所在!
謝塵是準備以尋蹤訣追蹤那兩名漢子,看看他們綁架自己失敗后會去哪里,好查探出是誰想要綁架自己。
直覺告訴他金杯車內(nèi)這伙人和校門外停留的保時捷有關,很可能不是梁天的人。
可惜的是第一次使用術法,謝塵不太熟練,沒有成功。
“東臨的車牌……會是王家的人嗎?”謝塵心中暗自思量,又覺得可能性不大,如果是王家的人,那天在月荷灣會所碰面時對方不會是那種反應。
“想什么呢?你剛才差點被綁架了,不報個警嗎?”陳斌見謝塵出神,用手肘撞了撞他問道。
“沒那個必要。”謝塵搖搖頭,眼看公交車站其他人都在看自己和陳斌,他攔了輛出租車道:“打車去吧。”
陳斌當然沒有意見,當下就和謝塵一起上了車。
兩人買好手機回到學校,已經(jīng)是傍晚六點。
陳斌認定今天想要綁架謝塵的幕后指使就是梁天,回來后就想用剛買的手機報警,被謝塵阻止了。
有的事報警反而會變得更復雜,尤其是背后可能牽涉到東臨王家。
他找了一些理由忽悠陳斌,好不容易才打消了陳斌報警的念頭。
一夜無話,第二天是周末,謝塵和戴院長約好了今天去拜訪他的老友。
一大早,謝塵就接到了戴院長的電話。
戴院長問起謝塵在哪里,準備開車過來接他,謝塵略一猶豫后,如實說了江南中醫(yī)大。
聽到謝塵居然是江南中醫(yī)大的在讀學生,戴院長顯得有些驚訝,不過也沒在電話里多說什么。
兩人結束通話后沒多久,戴院長就到了,謝塵特意換上一套稍顯正式的衣服,深吸一口氣,抬步走出宿舍。
診所能不能開起來,就看今天了!
這是謝塵計劃的第一步,成敗很是關鍵,盡管對無名十二針有信心,但他還是有些忐忑。
在學校大門外,他見到了戴院長的車,車上除了戴院長外,竟然還有一個人。
“嗨,謝塵,又見面了!”鐘玥從車窗里探出手來,朝謝塵打了個招呼。
“你怎么也在?戴院長,這是?”謝塵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滯。
“我那位老朋友算是小鐘她爺爺?shù)陌雮€學生,小鐘聽說我要去拜訪他,就準備一同前去。”戴院長呵呵笑道。
“喂,謝塵,你這是什么表情?看到我很不高興?”鐘玥蹙眉看著謝塵,一臉不悅。
謝塵拉開車門坐到了后排,回道:“談不上高不高興。”
“切,你不會還在為前天的事生氣吧?我都向你道歉了,你一個大男人,要不要那么小氣?”鐘玥翻了翻白眼問道。
“我沒生氣,只是我覺得我們也不是很熟吧?難道要我一見到你就笑呵呵的嗎?”謝塵淡淡道。
“哼,還不是在生氣……”鐘玥嘟囔一聲,從包里取出一個蛋糕盒遞向謝塵。
“吶,還沒吃早餐吧?嘗嘗我親手做的蛋糕,我可是很有誠意向你道歉的!”
看到鐘玥遞來的蛋糕盒,謝塵一時不由愣了愣。
蛋糕盒的頂部是透明的,可以看到里面裝著的奶油蛋糕做工很精致,看得出是用了心的。
“謝謝。”謝塵略一猶豫后接過蛋糕,算是接受了鐘玥的道歉。
“小鐘的廚藝很好,不過她做的蛋糕連我這個做院長的都沒有吃過,謝塵,你可是有口福了。”戴院長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謝塵,呵呵笑道。
“那要不戴院長你吃吧,我不餓。”謝塵將蛋糕遞了出去。
結果就是戴院長干咳兩聲,連連搖頭,而鐘玥則是一臉慍怒的瞪著他。
一路上發(fā)生了不少的小插曲,戴院長的老朋友住的地方有些偏遠,幾乎出了金陵市,是在市郊的一個小村落。
當戴院長將車開進這村子時,謝塵還以為來錯了地方。
戴院長說的那個能幫到自己的老朋友,就住在這兒?
心中雖然疑惑,謝塵卻沒有去問。
直到戴院長將車停到一戶院子門口,跟他說到了,他就跟著下了車。
剛一下車,戴院長就發(fā)出一聲輕咦,鐘玥的臉色也不太對。
“這怎么回事?怎么還掛上白綾了?”戴院長眉頭皺起,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誰過世了?”鐘玥同樣皺眉,走上前敲了敲院門。
謝塵看了一眼院門上掛著的白綾,又觀察了一下四周,開口問道:“有人過世了,為什么院門緊閉,沒人來吊唁?”
戴院長搖搖頭,表示他也不太清楚怎么回事。
在鐘玥敲了兩下門后,院門被人打開,一個披麻戴孝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后。
“老戴和小玥來了啊,進來坐吧。”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謝塵三人,開口請到。
“楚叔。”鐘玥開口先打了個招呼,然后看向戴院長。
戴院長皺著眉頭,帶頭走進院里,一眼就看到了左方靈堂內(nèi)擺著的棺木和照片,他面露驚色,望向中年男子。
“父親是昨夜走的,事發(fā)突然,沒來得及告訴你一聲不用來了。”中年男子向戴院長說道。
“你這是什么話?老爺子走了我能不來嗎?”
戴院長面露不悅,看了一眼靈堂棺木,臉上不悅又轉為悲色,長嘆一口氣,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唉……節(jié)哀順變。”
中年男子點點頭,看向謝塵,問道:“這位小兄弟是?”
“他叫謝塵,是一位小神醫(yī),本來我想著帶他來給老爺子看看那怪病,沒成想……”戴院長又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小神醫(yī)?”中年男子狐疑地打量了謝塵一番,目中透露出些許不信任。
不過戴院長畢竟是一番好心,而且老人也過世了,他也就沒說什么。
“謝塵,這位是我以前的同事楚河,你跟著小鐘叫聲楚叔吧。”戴院長又向謝塵介紹道。
誰想謝塵卻沒反應,只是盯著靈堂內(nèi)那棺木,皺眉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