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普興奮極了,他根本不在意在場的還有幾個年輕術士在看著他,他粗魯的伸手抓住苗麗,生拖硬拽走向修術閣外,苗麗絕望地回頭看著天稷。
苗可心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的情景,似乎她的小腦瓜難以理解眼前發(fā)生的所有的事情的含義。最后幾個術士裝作沒看見一樣鉆進高塔。
苗可心撓撓腦袋,一臉茫然轉向天稷,問道:“這是怎么回事?難道,苗普老師要給苗麗姐姐單獨補課?”她天真的神情讓這件齷齪的事情顯得更加齷齪。
天稷被苗普的無恥震驚了,他覺出一種無關苗麗的憤慨直沖他的大腦。這就是神墟的規(guī)則嗎?有權勢有力量者掌控一切,弱者只是一塊待宰的肉,你前一秒還是九族大小姐,后一秒就被雇傭的教師帶到一邊盡情凌辱,這個教師可能連貴族血統都沒有?僅僅是因為你沒有力量,無力反抗。
這時候一種更黑暗的想法突然侵襲他的大腦:瞧,皇后和女人沒什么區(qū)別,你也可以,所謂的復仇不過是野心的幌子罷了,只要你有力量,只要你有力量……
天稷猛然驚醒,狠狠甩甩腦袋,收斂著思緒。他輕輕吐出一口氣,用輕蔑的語調說道:“是呀,苗普給苗麗補課去了,補了一些你們女生最后都會學到的人生課。”
苗可心哦了一聲,絲毫沒聽出這個惡意到極點的玩笑,這個小女孩果然單純到極點。她聳聳肩,說道:“天稷哥哥,我們進去吧,去高塔里看看,說不定你也可以找到合適自己的術法。”她說著大眼睛滿懷期待地看著天稷。
天稷搖搖頭,陰沉的說道:“不了,我還有事情,下次再去吧,你進去吧。”
苗可心眉毛挑得老高,不解的問道:“你難道也要去跟著苗普老師去補課?”
天稷點點頭,這倒是真的,他要弄明白無碑碎裂之謎,自己的元力到底是什么性質的。這一點,必須得是苗普給他“上課”。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苗可心一臉興高采烈地說道。
“不行。”天稷想都沒想,一口回絕。要是特么苗普這個畜生做的齷齪事被你看到,絕壁是你一輩子的陰影。
“啊。”苗可心一臉失望,輕嘆一聲,說道:“那你去吧,天稷哥哥,那我只好自己去經術閣。”
天稷看著苗可心撅起小嘴,一臉失落的樣子,忍住笑說道:“我去找苗普上課,作為補償順便給你帶點禮物吧。想要什么?”
苗可心偏頭想了想,說道:“嗯…..我的小蛇現在肯定餓了,你給我的小蛇帶點吃的吧,如果回來的時候能帶點野味。”
九黎術士喜好豢養(yǎng)蛇蝎蟾蜍等毒物,幾乎每個苗疆術士都有這方面的毒寵,苗可心也不例外,她養(yǎng)了一條紅色小眼睛蛇,她親昵地叫它小紅。幾乎所有苗疆術士都是親自喂養(yǎng)自己的毒寵,在九黎有一個心照不宣的習俗,就是如果某人允許你來喂養(yǎng)他的毒寵,說明這個人已經完完全全把你當自己人了。
天稷點點頭,一絲陰險的微笑劃過他的嘴角,他已經想好帶什么樣的肉來喂苗可心的毒蛇了。
苗可心做了個鬼臉,邁步想向塔中走去,但是天稷拉住他,低聲笑著說道:“你身上帶著小紅的蛇毒沒有?袖箭也讓我用用。”
招搖山深處。
苗麗放棄了抵抗,掩面嗚嗚抽泣,苗普麻利的開始脫下斗篷,心神激蕩之下,后面陰影處閃過一個人影都沒有注意到。
當苗普放下腰間的術刃后,突然屁股一痛,接著一陣麻痹感迅速傳到他的腿上。他大驚之下奮力跳開,卻跳到一半就栽倒在地上,他艱難支起上身看了看扎在屁股上的東西,原來是一只袖箭。
他想抬手拔下來,但是麻痹感迅速傳到他的手上,他結結實實倒了下去,手無力的垂在地上。
一個清秀的少年出現在他視野。摸了摸鼻子笑著說道:“對不起,苗普老師,我擔心你術法太高,制不住您就麻煩了。所以給袖箭抹了一整瓶蛇毒,想來您有六重元力吧?”
我有七重元力,你個混蛋!苗普心中罵道。但是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嘴巴已經麻痹了,他努力睜大眼睛,想看清來的人是誰。
仿佛猜到他的心思,少年俯下身,看著一臉怨毒的苗普,嘴角勾出一個忍俊不禁的笑容。
天稷!
一時間苗普心中已經破口大罵了天稷祖宗十八代,如果他能出聲的話,他憤怒的咆哮會將九黎山中所有的野獸都問聲奔逃。
但是蛇毒麻痹了他的舌頭,密林里只有苗麗壓抑的啜泣聲。
天稷俯身將苗麗的衣服整了整,柔聲安慰說道:“好了好了,別哭了,沒事了已經。”
苗麗止住了哭聲,恍惚的看著天稷,仿佛剛剛知道自己得救了,突然她縱體入懷,抱住天稷叫道:“天稷哥,你來救我了,你來救我了……”
天稷尷尬地拍了拍懷中的溫香軟玉,不耐煩地說道:“是呀是啊,我來救你了,我剛好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