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么說,沈平川當(dāng)然很生氣。他最討厭他們夫婦狗眼看人低的模樣。
他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二嫂,你有什么事直接說,別在這旁敲側(cè)擊的,我們有本事就開車,沒本事就走路!”
見沈平川冷著臉的模樣,沈平江說道,“老三,你日子過得怎么樣,我們不管。可過幾天,就是父親的七十大壽。我勸你們就別去給他老人家添堵了??吹侥銈儯烙嬎B吃飯的心情都沒有。”
沈洲這才明白他們的來意。如果換做往年,沈洲家里條件最好,壽宴都由沈平川張羅。
如今見到他們衰敗,這個當(dāng)二哥的第一個來落井下石。
沈平川的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伤仓雷约旱那闆r,當(dāng)然不想讓老爺子跟著上火。
他嘆了口氣說道,“二哥,我聽你的,我們就不去了。我買幾件禮物,讓洲兒送過去!”
“我看還是不必了,”沈平海毫不客氣的說道,“你們一家人最好都不要出現(xiàn),免得給大伙添堵。”
沈洲很看不上他們那種不可一世的模樣。
就是因為他們以為沈家不如他們,所以才擺出這樣一幅高人一等的模樣來。
“我父母身體不好,可以不去,可我是一定要去的。”沈洲淡淡的說道。
齊鳳芝則不屑的說道,“你們家的情況大伙也不是不知道,就別打腫臉充胖子了。別以為開著一輛寶馬吉普就很了不起,估計你們都吃上頓沒下頓了吧!”
沈平川被氣得臉色發(fā)青,吳桂琴幫他拍打著后背。
怒道,“我們家日子過得怎樣,不用你們管。壽宴那天,我們一定要去,送的禮物肯定不會比你們差!”
“你們還以為是當(dāng)初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同了!在兄弟姐妹幾個當(dāng)中,屬你們混得最慘!”齊鳳芝更加不客氣的說道。
“弟妹,話可不能亂說,我們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們好。”沈平江在一邊幫腔。
“為我們好?當(dāng)初我們出事時,你們都躲得遠遠的,我們可不用你們當(dāng)老好人!”
既然已經(jīng)撕破臉,吳桂琴更是不給他們留臉面。
齊鳳芝臉漲得通紅,怒道,“真是好心當(dāng)成了驢肝肺!哼,我們才懶得管你們呢!”
她嘴里雖然這么說,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沈洲不緊不慢的說道,“伯父,伯母,我父親累了,我們就不送了!”
聽到沈洲的話,齊鳳芝更是火上澆油,指著沈洲的臉罵道,“難怪你連個工作都找不到!我們家峰兒都比你混得好!”
他兒子名叫沈峰,也是他們炫耀的本錢。
吳桂琴實在看不下去,說道,“洲兒,你幫我們送送你伯父伯母!”
沈洲答應(yīng)著,說道,“伯父,伯母你們請吧!”
沒想到居然被人家給趕了出來,沈平江夫婦臉色非常難看。
臨走時,兇巴巴的朝著沈平川吼道,“老三,我知道你們是啥意思。你們就別指望拿到老爺子那件寶貝了,它是屬于我們的,你們誰也別想跟我爭!”
說完,氣呼呼的從房間里出去,然后咣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
沈洲把他們送到大門口,他們夫婦二人才上了車,汽車向著村子外面開去。
回到屋里,沈平川的臉色才好了一些。
“老二真不是東西,就是因為怕我們?nèi)ジ麪?,才特意來阻攔我們。”
沈洲倒是聽說過,老爺子年紀(jì)大了,打算把那件自己珍藏的古玩,送給孫子輩的人物。
不過要看對方表現(xiàn),因為從五個孫子孫女當(dāng)中挑選出一個來,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沈平川沒少說過,老爺子珍藏的是一件寶貝,就算在整個奉陽城,也是極其罕見的。
沈洲已經(jīng)身價不菲,當(dāng)然不想去跟他們爭,可是二伯父夫婦氣勢洶洶而來,他們越是不讓自己去,那么他偏要去走一趟,給父母爭口氣,免得親戚再瞧不起他們!
沈平川說道,“在壽宴上,他們肯定會爭先恐后的表現(xiàn)自己。洲兒,我們也不貪圖老爺子的東西,只要把我們的心意表達到就可以了。”
沈洲答應(yīng)著,并特意去店里選了一件禮物。
古州軒里雖然沒有什么價值連城的物件,可是上等藏品還是有幾件的。
兩天后,到了壽宴開始的日子,沈洲開著車,到了事先預(yù)定好的地方。
這個地方沈洲倒是有些熟悉,正是上次他來參加鑒定會的黎明酒店。
張羅這次壽宴的是沈洲的大伯沈平海。
作為城里唯一一座五星級酒店,能在這里舉辦壽宴,已經(jīng)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因為黎明酒店價格昂貴,不是普通家庭所能承受得了的。
為了令家族里其他人刮目相看,更是為了讓父親滿意,沈平海咬著牙,硬是在這里訂了一個大包間。
沈洲把車停下,他剛剛從車上下來,就聽有人在旁邊說道,“為了參加壽宴,還特意去租了一輛車來?你家條件如何大伙都知道,沒必要這樣顯擺吧!”
對方語氣很輕蔑。
聽說話聲,沈洲就能判斷出來,是他大伯家的哥哥,他名叫沈林。
大伯家當(dāng)初分到爺爺名下的一間古玩店,如今交給沈林打理。
在沈洲家如日中天時,他們兩家經(jīng)?;ネㄓ袩o,關(guān)系倒是處得很不錯。
可是沈平川出事之后,就很少來往,他們把沈洲家當(dāng)成了累贅。
沈林也開著一輛寶馬吉普,見沈洲開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車,心里當(dāng)然很不痛快。
在他身后跟著他父母,他們都穿著新衣,像過節(jié)一樣。
沈平海斜著眼睛看了沈洲一眼,說道,“林兒,不用跟他一般見識。不管他開什么車,都掩飾不住骨子里的寒酸!”
沈洲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們,家里出事才幾個月,這位大伯就對他們冷眼相看了。
沈洲倒是城府很深,仍舊邊跟他們打招呼,邊說道,“只是為了出行方便一些。”
沈林用鼻子哼了一聲,“你也是奔著老爺子那件古玩來的吧?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無論如何,它也不會落到你手里!”
給沈洲的感覺,無論是大伯夫婦,還是沈林,居然不如楚權(quán)父女那樣和藹可親。
在他們眼里,沈洲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競爭對手罷了。
“我雖然不是奔著那件藏品來的,可我也不會拱手相讓!”
既然對方滿懷敵意,那么沈洲也不會示弱。
“就憑你嗎?還對我們構(gòu)不成威脅!”
沈林一家三口高昂著頭,從沈洲面前走過。
在酒店門口處,沈洲姑父和姑母正在那招呼客人。
他們很熱情的跟沈平海一家人打招呼。
當(dāng)見到沈洲時,姑父趙富貴只是冷著臉看了他一眼。
問道,“你怎么來了?”
沈洲不卑不亢的說道,“爺爺?shù)膲垩?,我?dāng)然要來了。”
趙富貴對于沈洲不屑一顧,去招呼別的客人。
當(dāng)初沈洲家生意興隆時,沒少接濟他們,如今卻像陌生人似的。
沈志華老爺子年輕時交友關(guān)闊,來給他拜壽的人倒是不少。
而沈家的兄弟幾個也都把親朋好友邀請來,現(xiàn)場非常熱鬧。
可看到沈洲時,他們都議論紛紛的,似乎這個人根本就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
沈洲的出現(xiàn),只會讓人感到非?;逇?。
大伙都躲得遠遠的,生怕沾染上什么麻煩。
沈洲嘴角帶著一絲冷笑,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客氣了!
我要讓你們知道知道,我們也不是好欺負(f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