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qiáng)人所難?
這個廢物和康總說強(qiáng)人所難?
眾人驚愕了好一會。
“韓羽,閉上你的狗嘴,別惹惱了康總!”安紹輝兇狠地瞪了韓羽一眼,甚至想和他撇清關(guān)系。
“廢物,你胡說什么?”
潘迎秋一下子就怒了,“這是康總,是你能夠得罪得起的嗎?趕緊道歉!”
先不說康氏藥業(yè)有官方背景,就人家?guī)资畠|的身價,收拾安家都跟玩兒似的,更別說捏死韓羽這個廢物了。
安敬國也是怒不可遏,這個廢物,他作死就算了,千萬不要連累我們安家。
“呵呵,康總,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不認(rèn)識這個人,我這就替你轟走他!”袁小真強(qiáng)顏歡笑地說完,就要招呼一幫親戚去攆走韓羽。
所有人都當(dāng)韓羽是瘋子,都站在他的對立面,只有安顏明白韓羽的底氣所在,所以她也不著急。
“哎呦,韓先生?”
誰知康元德都不理會他們,反而拉著小孩熱切地走到韓羽身邊,“韓先生,真是巧啊,本來想著過幾天再去拜訪你的,誰料今天又碰上了。”
康元德說話的語氣又尊敬了幾分。
他家小寶在醫(yī)院中做完全身檢查后,發(fā)現(xiàn)一點事都沒有,很健康。
但是前一刻,他家孩子還高燒不醒,醫(yī)院都束手無策。
韓羽輕而易舉就治好了,這等中醫(yī)水平,真是絕了。
所以,康元德心中敞亮著,一定要和韓羽打好關(guān)系。
“韓先生?”
然而,安家眾人聽到康元德恭敬的語氣,大眼瞪小眼的,茫然至極,看樣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
韓羽這個廢物時候何時認(rèn)識康氏藥業(yè)老總的?看樣子關(guān)系還不簡單啊。
“康總,是這樣的,我們一家在這里吃飯,但包廂的問題是酒店的錯,你總不能趕我們走吧?”韓羽淡定地坐在座位上,就沒有離開的意思。
“這是當(dāng)然,既然韓先生在這里,那這個包廂就讓必須得讓出來。”
康元德笑容滿面的,“剛才是我失禮了,我自罰一杯!”
說完,康元德豪爽地倒了一杯飛天茅臺,一口悶。
“韓先生,你們自便!”康元德要忙著準(zhǔn)備一個新的包廂。
“康總,令郎最好忌口生冷的食品。”韓羽見他給自己掙足了面子,便出言提醒他一句。
小孩子身體剛好,陽氣不足,可不能給邪氣有可趁之機(jī)。
康元德聞言再度拜謝,這才拉著孩子離開。
待他走后,安家眾人才逐漸反應(yīng)過來,難以置信地看著韓羽,驚愕之意始終難以散去,似乎是第一天認(rèn)識他。
安家老大爺反應(yīng)挺快的,只見他更加激動地拍著桌面,“人中龍鳳??!”
老大爺身邊的人嘴角抽了抽……
“好了,大家坐下來吃飯吧!”
安顏沒有解釋,只是讓大家坐好。
可是這一頓飯,他們注定是難以下口。
安家眾人憋了一肚子氣!
很快,這頓慶祝寶元齋開張的家族聚餐就結(jié)束了。
旁系的親戚都走了,但是安敬國一家子仍在這里。
潘迎秋見旁人不在,立刻肆無忌憚地尖聲呼喝起來。
“你個白眼狼,安家養(yǎng)了你兩年,你倒好,今天都做了些什么?混賬東西!”
“你給我滾,立刻滾出安家,我們家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潘迎秋暴怒無比,韓羽這個廢物,當(dāng)眾揭穿了聚寶盆是贗品,不僅打了安紹輝的臉,更是讓她和安敬國難堪。
堂堂古玩店的老板啊,居然看不出聚寶盆的真假,真是夠諷刺的。
在安家的親戚面前,她和安敬國真是抬不起頭了。
“我有什么錯,那聚寶盆本來就是假的,在康元德面前,我還給你們漲面子了呢!”
韓羽說話帶著幾分諷刺,心想是你們偏袒安紹輝,才會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的,與我何干?
“你還頂嘴了是吧?”
潘迎秋憤怒地指著韓羽,“你當(dāng)自己是誰?一個上門廢物,你還敢頂嘴?”
實際上,潘迎秋最氣的不是這個贗品聚寶盆,而是那株百年野山參,這可是價值百萬的東西,有錢還不一定買得到,多么珍貴?。?/p>
結(jié)果卻被這個廢物一口吃了,連渣都不剩!
潘迎秋心中在滴血,這原本是屬于她的寶貝啊,如今半點不剩了,造孽??!
“我還不能說理了嗎?”韓羽一改往日的唯唯諾諾,“這本來就不是我的錯,要罵你就去罵你兒子。”
韓羽直視著潘迎秋,一字一句地道:“還有那野山參,是你們說假貨的,與我何干?”
“你當(dāng)我和你一樣,是廢物嗎?”潘迎秋對著韓羽尖聲吼起來,“聚寶盆和野山參是真是假,我和你爸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可是在這種場合,我只能選擇踩你的臉,你懂不懂?你一個吃軟飯的上門女婿,能被我們打臉,這是你的榮幸!”
“你只不過是我們家養(yǎng)的一個廢物,打你的臉說明你還有點用,你應(yīng)該慶幸自己還能當(dāng)我們的出氣筒!”
韓羽針鋒相對,“你真是蠻不講理!”
“你一個靠老婆養(yǎng)的家庭煮夫,敢在我面前講道理?等你達(dá)到了紹輝他們的高度,再來跟我講道理,不然我就是道理!”
潘迎秋越罵越起勁,在她看來,承受各種白眼和不公平,是韓羽應(yīng)該的,不然養(yǎng)他干嘛?
“別以為今天能讓康總主動放棄包廂,就以為自己很了不起,顏兒都跟我說了,你只是湊巧幫過人家的忙。”
“還真以為康總會當(dāng)你人物啊,那只是還你一個人情,別不知好歹,順著一丁半點恩情往上攀,不然你會死得很慘的。”
潘迎秋怒目圓睜,嘴里的話就跟連珠炮一樣,不停地轟著韓羽。
她還要繼續(xù)罵的,但是安敬國對她使了一個眼色。
安敬國原本也在心疼這株野山參的,但韓羽吃都吃了,還能怎樣?
在他們這個行當(dāng)之中,是講究緣分的,緣分未到,只能如此了。
只是,家中不得安寧,令他極度無奈。
但是潘迎秋瞪了安敬國一眼,他就不敢哼聲了。
隨后,潘迎秋繼續(xù)炮轟韓羽,嘴里噼里啪啦的。
韓羽說不過這個潑婦,轉(zhuǎn)過身,求助般看著安顏,希望她能站在自己這邊。
韓羽不在乎現(xiàn)在就撕破臉皮,可他在乎安顏的看法。
安顏畢竟是他的妻子,總不能站在他的對立面吧。
韓羽對她還有一點希望。
安顏看了看二人,暗自嘆氣,隨后又道:“韓羽,跟媽道歉。”
韓羽身心俱震,看著她的眼神流露出顯而易見的失望。
安顏硬著頭皮道:“再怎么說,媽也是你的長輩,你再這么吵下去,就是你的不對,給咱媽賠不是。”
“我不可能道歉!”韓羽激起了心中怒火。
“你是不是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安顏繃著臉,有些不耐煩。
“韓羽,趕緊道歉吧。”安敬國也跟著道。
“呵呵……”
安紹輝夫婦捧了一把瓜子,美滋滋地站在一邊看戲,心中感到無比的暢快,“韓羽這廢物,還想跟我斗?不自量力!”
“道歉?”
潘迎秋板著臉,“我不接受他的道歉,他白吃了我家價值百萬的野山參,道歉就能完事?除非他給我?guī)装偃f賠罪!”
此時此刻,潘迎秋只當(dāng)野山參是她的,全然不顧韓羽還沒有送出去。
韓羽輕笑一聲,沒有接話,反而道:“爸媽,我要和安顏離婚!”
他不想再管這檔子事了,無論他做什么都不討好,安顏的態(tài)度更讓他感到絕望,韓羽實在不想再這么下去了。
“離……離婚?”
所有人都愣住了,安紹輝和袁小真口中的瓜子仁全掉地上。
韓羽這個廢物會主動提出離婚?
他就是一個吃軟飯的家伙,平時生活開銷都是靠安顏的,離婚了他怎么過日子?離婚了他那病秧子老媽哪來的醫(yī)藥費(fèi)?
“韓羽,你說什么?你要和我離婚?”安顏率先反應(yīng)過來,怒視著韓羽,“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當(dāng)然知道,我要和你離婚?”
韓羽深吸一口氣,“對于你來說,我就是一個廢物,你也不用對我假情假意。”
“我知道你們一家人都看不起我,再不離婚,我只會讓你們心煩。”
“安顏,帶上證件,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
韓羽說出這番話,自然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而且,安顏的態(tài)度也令他心寒,這樣的女人,又怎能好好過日子?
現(xiàn)在放手,或許是好事。
此刻,潘迎秋反應(yīng)過來了,尖聲罵起來:“離婚?你現(xiàn)在有資格說離婚?你知不知道你欠了我們安家多少錢,你想離就離?”
潘迎秋是很想讓韓羽滾出去,和安家脫離關(guān)系,可是這小子兩年來欠安家的起碼一百萬,有這么容易還清?哪能這么輕易放他走?
“那你想怎樣?”韓羽毫不示弱地迎上她的目光。
潘迎秋冷笑一聲,拔高聲音道:“韓羽,這些年來,你吃我們的用我們的,還死皮賴臉要了顏兒不少錢,用來醫(yī)治你家老媽。”
“具體數(shù)目我就不幫你算了,抹去零頭,就一百萬。你欠我們安家一百萬,什么時候還錢,就什么時候離婚!”
“當(dāng)然,我知道你沒有一百萬,但是可以換一種方式來還清!”
韓羽沉聲道:“你說!”
潘迎秋冷冷地道:“今天,寶元齋剛開張,就被云鼎安保公司的人來收保護(hù)費(fèi),他們獅子開大口,一個月要一百萬。”
潘迎秋冷眼看著韓羽,“你這么有能耐,就去將這件事擺平!”
韓羽平靜地道:“簡單!”
如今的他,不需要害怕云鼎安保公司。
“你別以為就這么簡單!”潘迎秋一瞪眼,繼續(xù)道:“早些時候,范氏珠寶曾經(jīng)向你爸借了五百萬買原石,但是貨款一拖再拖,至今未歸還。”
“如果你真有能耐,那就為安家解決這兩個麻煩。解決以后,我馬上讓顏兒和你離婚!”
潘迎秋就是要將韓羽往死里整,要盡可能地榨干他最后一絲剩余價值。
安顏聽了后,有些看不過眼了,臉色變了變,開口道:“媽,算了吧……”
潘迎秋潑聲浪氣地道:“算什么算,這事沒完!韓羽,我就問你,能不能做到?”
“可以!”
韓羽沉穩(wěn)地點點頭,不就是一點貨款和解決云鼎安保公司的麻煩?只要肯花點功夫,無壓力!
安顏看著韓羽這么自信的樣子,似乎很渴望離婚,柳眉倒豎:“混蛋,我不想再看到你!”
哐當(dāng)!
安顏一甩手,怒氣沖沖地離開,甚至還撞翻了一個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