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已經(jīng)吃了一次虧了,下次動手收斂點兒!”
趙寬揚了揚手,表示自己知道了。趙臺看著自己兒子離去的高大背影,欣慰的扯了了下唇角。
秘書過來幫他換掉涼了的咖啡,忍不住說道:“您對大少爺?shù)囊黄乃紴槭裁床恢苯诱f出來?這樣表達(dá)有誤,反而會讓他懷恨在心……”
“老子跟那小兔崽子有什么好說的?”趙臺哼了聲,轉(zhuǎn)身拿了辦公桌上的報紙撕碎,“那些狗屁報社整天就知道亂寫,造謠污蔑他們可一個沒錯過。”
“去給他們敲個警醒,讓快點辟謠,不然報社等著關(guān)門,員工喝西北風(fēng)去吧。”
趙臺說完后,秘書便點頭下去辦了。
福伯在前面開著車,手抖不止,他這回可算是闖下了大禍。
不光犯下了低級錯誤,還讓趙寬遭受牽連,那么多的心血都打了水漂。
趙寬忽然抬眼,充滿威嚴(yán)的聲音道:“別發(fā)抖了,好好開車。”
“是,”福伯應(yīng)下后,過了會兒又忍不住問道:“少爺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直接去找趙明雷行得通嗎?”
“這小子成天裝瘋賣傻,想到背地里卻機靈成這樣。”趙寬冷笑一聲,“也罷,是我犯糊涂了。趙明雷都在生意場上,他爸又是個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怎么可能沒半點滑頭心思?”
“現(xiàn)在林婉清暫時在公司呆住了,接下來處理完趙維登這方面的事,我就能接手公司了。”
趙寬也不知道是在喃喃自語還是在對福伯說話,“去趙維登新?lián)Q的那個醫(yī)院,他既然受了傷,我這個做侄子的總不能沒有任何表示。”
趙寬語氣淡淡的,卻聽得福伯又是一個哆嗦。好半天才說:“少爺,光天化日的,弄出人命可不好。”
“不會,”趙寬勾起一邊唇角,“我就是要叫他們把吃進(jìn)去的趙家錢子都吐出來。”
不多時,一輛黑色拉風(fēng)的邁巴赫便停在了市中心的醫(yī)院門口。
趙維登那天反咬了趙寬一口后,便嚇得立馬轉(zhuǎn)院了。可還是被楚允和沒幾天就找到了,坐電梯時,福伯突然提到。
“楚先生年紀(jì)輕輕便繼承了家業(yè),他那個弟弟雖然品行不好,但楚先生為人端正,雖然混跡黑白兩道,名聲卻不錯,要不然少爺也考慮考慮跟他交個朋友?”
趙寬沒說話,半晌才沉吟道:“福伯如今是真的老了。”
福伯感到似乎有冷風(fēng)順著襯衫最上面那顆被扣緊的扣子灌了進(jìn)去,他吸了吸鼻子不說話。
趙寬的腳步聲在寬闊樓道響起,他嫌少在外面拋頭露面,就算是之前跟趙家有過利益關(guān)系的許多家醫(yī)院也難將他認(rèn)出來。
“哈哈哈那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不知道跟我們較個什么勁兒,看現(xiàn)在不是吃虧了吧,還要他爹幫他料理后事!”
一個沙啞又有些耳熟的聲音幸災(zāi)樂禍的說完后,趙明雷立即接話道:“對啊,他還讓我給我爹買個墓地,真是笑死人了,就我爹這體質(zhì),再活個兩三年絕對不成問題……”
他的話然而止,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大鵝。而趙維登也意味不明的說:“看來你是真沒想著讓我活久……”
半開玩笑的語氣令病房內(nèi)的氣氛驟然怔松,有人道:“趙維登你聽聽你說的什么話,兒子不過是說錯了句話,就這么認(rèn)真。”
趙維登像是想起了那天倉庫的情形,陽怪氣的問:“是嗎?”
趙明雷心虛的屁股底下徹底坐不住了,抱了水壺道:“我去給大家接點開水。”
“這種事用得著這樣去做嗎?叫我助理去就行了!”
趙明雷落荒而逃,剛一開門,迎面便撞上熟悉面孔。
他嚇得松了手,水壺應(yīng)聲碎裂,里面幾個人的聲音也頓住了。半天,趙維登才罵道:“廢物東西,什么事都做不好!”
雖然是單人病房,但為了保護(hù)病人的隱私,在病床外還是拉了一道簾子的。
有人察覺到趙明雷久久沒什么動靜,不禁撩開簾子問道:“大少爺怎么了……??!”
話沒說完,驚得站了起來。
大家的目光都順著他望向了站在門口的那個高大男人,趙明雷雙腿哆哆嗦嗦,淺色褲子深了一大片。
趙維登正要罵他沒用,突然看到了趙明雷背后站著的人。
只見黑黝黝的洞口正抵著趙明雷的后腦勺,趙寬笑著往進(jìn)走,福伯也順勢關(guān)緊了門。
“大家好久不見啊,上次一別,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會在醫(yī)院撞上。”
趙寬看見那幾個面無血色的家族蛀蟲,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真巧啊,居然能在這里遇到你們,那我們就來說教說教合同和股份的事情吧。”
他猛的在趙明雷后膝窩上踹了一腳,對方順勢跪下去后。在座的幾個人面色更差勁了,“趙少爺,青天白日的,你可不能拿那種東西嚇唬人!”
“對啊,傳出去多不好啊……”
趙維登也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當(dāng)和事佬,“趙寬啊,你看大家好久不見,沒必要一上來就動刀動槍,先放下吧。”
“還有,你壓著的可是你表弟。”
趙維登從枕頭底下摸索了會,掏出手機來。趙寬眼皮都沒抬,“今天誰要是敢打電話報警,就別想豎著走出這扇門。”
他滿臉云淡風(fēng)輕,“諸位與我趙家有著血緣關(guān)系,所以趙臺才能容忍你們這些蛀蟲在集團(tuán)呆這么久,但你們千不該萬不該……”
“將手伸到我的佳卿上,它才剛成立,一切都不順當(dāng)。你們就盯上了我名下集團(tuán),想要從中掏些好處。”
趙寬態(tài)度輕松的將那些人背地里的陰謀詭計都揭露了出來,他們就算打感情牌,也不好意思再拿出來說了。
“我告訴你們,門兒都沒有。”趙寬毫不留情的一腳將趙明雷踢倒在地,腳踩上了他脖子,“你們應(yīng)該慶幸那天晚上林婉清沒有受傷,不然一個都別想活著坐在這里說話。”
趙寬聲音里帶著無盡冰寒,聽的人膽戰(zhàn)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