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臉上出現(xiàn)一絲嘲諷冷笑,心中不免覺得這趙明雷腦子跟缺了根筋似的。
他們本身就能口頭上作保證,轉(zhuǎn)頭反悔,但是礙于大少爺還在這里,于是便負(fù)手而立,想看看趙寬如何處理。
“你已經(jīng)動了林婉清,覺得還能從這件事中全身而退嗎?”
趙寬說著,從地上撿起了鋼棍。剛才毆打小混混的場景還歷歷在目,趙明雷說話都帶著顫音。
“你別過來!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向前一步,我就立馬累死這個臭女人!”
林婉清臉上冷汗涔涔,面色發(fā)白的看著趙寬。“你……”
剛出聲,脖子上那條電線就緊緊勒住她脖子。趙寬沒想到那個窩囊的小兔崽子真敢動手,瞳孔猛的放大,厲聲道:“好,我不過來!你別動手!”
林婉清脖子上的力度松開后,連著咳嗽了好幾聲,淚眼朦朧的瞧著趙寬,模樣我見猶憐。
“怎么回事兒?”在此刻,倉庫內(nèi)緩緩走進(jìn)來一個人,他穿了件圓領(lǐng)的絲綢袍子,手里還拿著兩個盤的包漿的核桃。
不是趙維登是誰?
趙寬眼神瞇起了危險的弧度,只見趙維登的后面更是跟上了不少保鏢打手。
剛才失利在地上躺著裝死的白哥此時屁顛兒屁顛兒的爬了起來跑到趙維登身后,“那趙寬可難對付的很!”
“讓開!”
趙維登面無表情的將手上珠串砸到白哥臉上,“我要你們這些廢物有什么用!”
然后猛的上前幾步,揮舞著手命令的說:“將這兩個人都給我綁了,再不行找他老子要錢!”
趙寬沒忍住笑了聲,“你現(xiàn)在是狗急跳墻了,真覺得他會顧及我們兩個人嗎?”
“親生血肉,他怎么會不管!”趙維登沒多想,背后的那些人沖過來就與福伯帶來的保鏢打了起來。
拳拳到肉,一時間不大的倉庫內(nèi)混亂無比。
“趙維登,”趙寬站在那,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周身氣度懾人。“你想法可是真幼稚,要是能借著我跟林婉清的手除了你們這一堆禍患,他可是求之不得啊。”
趙維登平靜的神色出現(xiàn)一絲裂痕,好半天才轉(zhuǎn)動著眼珠子緩緩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難不成害怕他不救你,還是說……”
“快來幫忙!”
福伯大喊一聲想要從中打斷兩人的對話,但趙寬卻不為所動,他最分得清孰重孰緩,邊說邊慢慢后退接近趙明雷。
“都不是,他肯定早知道你們從中做的那些事兒。”趙寬氣定神閑的說:“只不過一直找不到機(jī)會,所以才按兵不動,你們今天晚上可是給他提供了個好跳板。”
趙維登面色發(fā)白,深吸了口氣,然后大喊大叫道:“你可是他的親兒子!你們一個兩個老狐貍說話我能信嗎!來人,將他們兩個都給我抓起來抓活的!”
看樣子也是心虛了,趙寬笑了聲。忽然轉(zhuǎn)身直朝趙明雷撲去,對方猝不及防,被他一巴掌扇開。
趙明雷幾乎是在地上打了個滾,才眼前發(fā)昏的扶著旁邊罐子站了起來。
趙維登看著這不成器的兒子,冷聲哼道:“還不快過來!傻愣在那里等人踩嗎!趙寬,別動手!”
最后一句話居然被嚇得破了音!
趙寬哪里會聽他的話,一手掐住趙明雷的脖子,“你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動我的女人!”
看那架勢,大有擰斷趙明雷脖子的意思。
福伯也回過神來,“趙寬,看背后!”
話落,趙寬和林婉清一起回頭看著背后堆摞的罐子。
然后他那些立馬反應(yīng)過來,一把抓住林婉清的手腕,抬腳就往上面跑。
林婉清畢竟是女人,跨不過那么大的罐子。被趙寬半拉半拽著還有些不知所措,“不管他們了嗎?”
趙寬爬上了剛才屋頂磚上的那塊空缺,大聲喊道:“福伯快走!帶著保鏢都走!”
趙家的保鏢許多都是退役兵人,當(dāng)然服從秩序。福伯一揮手,立馬停下打架,逃難一樣的往外跑。
趙明雷揉了揉脖子,他腿還在打顫,趙寬剛才的表情實在是太恐怖了,像是隨時能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爸,你看你搞的事兒,現(xiàn)在要怎么收場!”
趙維登看著他們落荒而逃,還有些莫名其妙。揚了揚手中的核桃,“快去追!必須將活人給我抓??!”
“是,”他手下的那些保鏢也蜂擁而出,就在此時,趙維登終于看清福伯剛才究竟在害怕什么,原來那放著液化氣的瓶瓶罐罐下面,點燃了一堆火!
看樣子應(yīng)該是綁匪吸煙室將煙頭丟在了那里,不知點燃了什么易燃體。
趙維登臉色驟變,推了兒子一把,“快跑!”
趙明雷腿腳利索的跑出倉庫,回頭看到趙維登倒是摔了一跤,腳卡在門口那兒拔不出來,手掌長長的伸向他。
“我,”趙明雷猶豫了下,不知道該不該救。他剛才身邊的保鏢,就要往前推,“快去救我爸!養(yǎng)你們做什么吃的!”
“我也是人啊趙爺,”那保鏢看清了形勢后,更是不愿意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他,“你爸你都不去救抓我干什么?”
趙明雷掀了掀嘴唇想罵什么,但終究沒力氣說出口。他朝前走了幾步頓在地上,趙維登臉上的表情也難看到了極點。
他還在拼命的掙脫著……
而這邊的趙寬帶著林婉清逃出來后,更是都慌的沒了力氣。要知道倉庫里的那些東西爆炸后,后果可難以想象。
林婉清抓著趙寬的手死死不放,她此刻終于注意到了什么不對,“你認(rèn)識福伯!你認(rèn)識趙少爺?上次我去簽合同的那張黑卡……”
“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以后會給你解釋的!”
趙寬按捺住林婉清慌亂的情緒,“趙維登還卡在那兒,畢竟是條人命。”
說完不等林婉清再有反應(yīng),猛的沖了過去救人。趙維登腳卡在倉庫的輕軌門上,看樣子是拔不出來的。
趙寬見堆著液化氣的地方已經(jīng)徹底點燃了,福伯在背后焦急大喊,“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