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區(qū)域總裁激動的又說了一大通,興奮的結(jié)束通話。
張良知道他真的中獎了,依然感覺不真實的懷疑他遇到了騙子。
雷經(jīng)理見張良一副中了五百萬發(fā)傻的模樣,不屑的問:“中獎了?踩中什么狗屎了?”
“一輛嶄新的電動車。我前年買的那輛二手電動車,終于要完成他的使命了!”
張良想說他中了至尊版寶馬M8,還是有錢都買不到的獎品版。
但是說出來,肯定沒人信。首先就會被質(zhì)疑,他哪來的抽獎機會?
“電動車就電動車?還非要加一個嶄新的?你是要笑死個人嗎!”
雷經(jīng)理笑的肚子抽筋,“就你這格局,我也是服了我自己,居然跟你計較。滾吧,廢物。”
張良低著頭就走,忍不住頭疼的嘀咕:“又多了一輛車,這往哪里停啊?”
“一輛破電動車,扔了也不值幾個錢,還想著往哪里停?”
“這就是窮鬼的通病,喜歡存破爛,還美其名曰念舊!”
“往你的狗窩一起擠??!”
這次不單姓雷的笑了,一眾保安都笑了。
張良走了,眾人散場,雷經(jīng)理打電話給楚大少爺,獻媚的報告了他修理張良的事。
楚大少爺聽說張良中了一輛電動車,還激動的像中了五百萬一般,他感覺晦氣的說:“行了。”
“是,是,像這種低等的賤民,簡直污了您的耳朵。”雷經(jīng)理連忙拍馬屁。
楚大少爺根本沒把螻蟻一般的小保安放在眼里,“也并非一無是處,起碼能翻個跟斗,逗小朋友一樂。”直接掛了雷經(jīng)理的電話。
兩天后的中午。
楚菲雅還沒接到王茉莉的匯報,一個電話打給王茉莉,“茉莉,那個小保安找你賣黃金了嗎?”
“還沒。”王茉莉快急死了。
業(yè)績考評只剩下半天時間,再不弄到黃金,楚大少爺肯定會以此為借口換掉她的位置。
“這個死保安。”楚菲雅一聲低罵,“你主動聯(lián)系一下他,就說我?guī)退蚰愦蜻^招呼,讓你四百一克收他的黃金。”
“他真有黃金?”王茉莉并非不信楚菲雅,而是不信那個小保安。
楚菲雅說:“他們用上次賣黃金的錢,買了一輛寶馬X6。如果沒有存貨,他們一伙人吃土嗎?”
楚菲雅掛斷電話。
王茉莉一個電話打給了張良。
張良在上班,躲在簽到的樓棟里打游戲,一個電話進來,他被殘血的對手給秒了。
他低罵一聲麻麻批,因為是陌生號碼,沒好氣的問:“誰啊?”
“張先生,您好,我是王茉莉,您上次在我這賣過黃金。”
王茉莉跟坑蒙拐騙偷的人都做過生意,誰做生意都知道保持品格,像這個小保安沒品的,她真是第一次見。
張良喔了一聲,“有事嗎?”
“楚總跟我打過招呼了,您的黃金,我們四百一克收。”
王茉莉盡量克制著情緒,她相信四百一克,這個窮保安肯定跑的飛快。
然而張良卻說:“昨天我問過老板了,老板說手里的錢足夠兄弟們吃一月了。老板這樣講,我也不敢多問。”
這貨惦記著打游戲,哪有時間賣黃金?
王茉莉暗罵這個過了今天,不管明天的窮保安,活該一輩子在社會底層遭受白眼,“張先生,事情是這樣的,我們這有收黃金的月度金額。您的黃金如果今天不賣,那么,等到明天的話,我也做不了四百一克的主了。”
“王總,我能有錢不賺嗎?您是不知道,我老板脾氣不好,他說過的話,我再去問第二遍,他能一麻將砸爛我的臉。”
張良簡直快急哭了,再不上線打游戲,這一局,他就沒了翻盤的機會。
王茉莉聽出了張良的急切,以為張良真沒辦法,“那我就不打擾您忙了。”
“再見。”
張良掛斷電話,一頭鉆進游戲,沒兩分鐘,楚菲雅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張良暗自發(fā)誓,要買手機,必須盡快再買一個手機打游戲。
他接起電話,“楚總?”
楚菲雅訓斥,“我?guī)湍憬o人打招呼,你卻給我掉鏈子,你到底想不想上進了?”
“您聽我解釋,我們老板……”
張良話沒說完,楚菲雅打斷他的話,“別解釋,我只看結(jié)果。每個人一生的機會,只有那么幾次。像你這樣辦事,再好的機會也會從你手中溜走。”
“我們老板不肯放貨,我也沒辦法。”
“老板不肯放貨,你不會做他的思想工作嗎?只知道任人擺布,活該你一輩子當小保安。”楚菲雅假裝恨鐵不成鋼的一頓教訓,“算了,當我看錯你了。”
張良也是被訓昏了頭,“行,我去問問,保證說通我老板。”
“少廢話,看行動。”楚菲雅掛斷電話。
張良抱著手機來到樓下,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不對。
這女人什么時候?qū)λ@么好了?
連成功學這碗毒雞湯都端了出來。
張良回到住處,等了五分鐘,一個電話打給楚菲雅,“楚總,我給我們老板講四百一克機會難得。老板說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肯定是出事了,讓我立刻收拾東西跑路。”
“沒用的廢物!”
楚菲雅發(fā)現(xiàn)張良沒了利用價值,嫌棄的直接掛了電話。
“這個女人果然有問題。”
張良聽著電話盲音,又一個電話打了回去。
楚菲雅高高在上,惜字如金的說:“講。”
語氣很不耐煩。
張良得意的問:“黃金八百一克,賣你兩萬克,要不要?”
“多少?八百一克?你沒睡醒吧?”楚菲雅立刻反應過來,這死保安說要跑路,是在套她的口風。這個死保安已經(jīng)知道她需要黃金了。
她吐出一口氣,“你贏了,說吧,多少錢一克賣?”
“四百一克,但我有一個條件。”
“講。”
“以后別叫我死保安!”
“就這?”楚菲雅有些懵。
張良認真的說:“對,就這。你可以不屑的喊我那個保安,但請不要在中間加一個死字。”
“你一個死保安有什么資格跟我談條件?下午五點之前,王總那邊如果沒有收到黃金,你等著被通緝吧!”
楚菲雅掛斷電話。
張良聽的出來,這女人沒開玩笑。他如果不照辦,上次賣黃金的監(jiān)控,一定會出現(xiàn)在相關部門面前。
一百萬的巨額,十年以上!
張良看了一眼時間。
下午一點。
張良一個電話打給修寶馬的,讓人把寶馬送過來。
他住處只有一個金水壺,其余四十斤黃金,全藏在法拉利前后備箱,他也不打算要了。
帶著金水壺,兩點一刻,沖出小區(qū)。
為了一文不值的尊嚴,他打算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