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城畢竟不是什么大城市,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林雅這個蛇蝎心腸的美女只消一句話,一旁圍觀的群眾們就開始略微指責秦風,仿佛秦風真的做了什么對不起別人的事情。
也正當秦風和林雅僵持不下的時候,一旁的人群里走進來一個妙齡女子,看到林雅的瞬間,嬉笑瑩然道:“喲,這不是林雅姐姐嘛,龍哥的女人,怎么,被哪個不長眼的小家伙騷擾了?”
“哼!”林雅沒好氣的指著秦風,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老娘就站在那點了杯奶茶,這小子就想著占老娘便宜!”
林雅說的言辭鑿鑿,連帶一旁的圍觀群眾們也都深信不疑,盡管他們都沒有看到證據(jù),可看秦風沉默良久,所有人都以為秦風是默認了,那名妙齡女子也幫腔做勢道:“哎呀,龍哥的女人也有人敢動誒,這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秦風仔細打量了一眼,那名妙齡女子,很顯然是江洲城稍有背景的,大概率是個富二代之類的,跟林雅混的很熟。
像這種富二代,無論地位還是金錢都是家里提供的,哪能比得上飛龍那般幾乎壟斷江洲城娛樂業(yè)項目的人物,一提到飛龍,不單圍觀者們微微一愣,就連說話的那名妙齡女子都覺得多了三分底氣!
這就是所謂的借勢!
不過秦風倒很好奇,被自己撞破和飛龍之間的小小伎倆后,又因為黑虎惹得飛龍被打一頓,現(xiàn)在她竟然還敢頂著飛龍的名義出門,當真是不知廉恥到極致了。
“你到底想怎樣?”秦風沒有理會周圍人群的目光,也沒有理會那名妙齡女子,直接將矛頭對準林雅,道:“要不我們調一下監(jiān)控,到底是誰占誰便宜,自然一目了然!”
“監(jiān)控?”林雅冷哼一聲,一聽秦風說要調監(jiān)控,她心里頓時一慌,但旋即,她就故作大方道:“老娘才懶得跟你這癩蛤蟆計較,免了,我姑且就饒了你這一次。”
哼!
秦風苦笑一聲。
說得好聽,饒了我這一次???
秦風將目光直視林雅那張精致到蛇蝎般美艷的臉龐,道:“說的好聽,可我不想聽你在這兒放屁!”
“林雅,我告訴你,你我之間的事情已經(jīng)斷絕了,休要三番兩次提起,否則……”
說到這里,秦風頓住,一雙手緊握成拳,意思相當明顯。
但林雅仍舊不依不饒的看著秦風,頗有些氣急敗壞道:“你一個癩蛤蟆也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
林雅喜笑嫣然道:“像你這樣的人,就應該在外面撿垃圾,或許垃圾都不愿意被你撿,一個月工資兩三千的家伙,就妄圖能攀上老娘?笑話!”
此言一出,一旁站著的妙齡女子頓時驚訝,表情一頓,微微張口,看向秦風,道:“就他?。?rdquo;
“好你個癩蛤蟆,還真是豬油蒙了心,一個月兩三千工資就妄圖占我們家林雅姐的便宜,膽子不小啊!”
這番話說完,林雅自得的笑了笑,示威一般瞥了秦風一眼,意思相當明顯。
她對之前被秦風這個‘癩蛤蟆’當眾嘲笑的事情尚且耿耿于懷,如今抓到機會,還有旁人的支撐,于是頗為傲慢道:“秦風,不要以為老娘拿你沒辦法,你這種人,老娘一輩子都不可能看得起你!”
“嘖嘖,一個月兩三千,竟然還想著追求我們林雅姐姐,真是不知好歹!”那名妙齡女子在一旁幫腔。
秦風眉頭一皺,緊握拳形的雙手‘啪’的一下拍在一旁墻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林雅,道:“林雅,你今天是不是打算一直跟我糾纏下去?。?rdquo;
“那哪能啊。”林雅譏笑道:“我可不像你,老娘我分分鐘幾千元上下,哎,跟你糾纏?跟你糾纏有什么好處嗎?”
“一個窮鬼,我何必與你糾纏。”
林雅說罷,毫不掩飾對秦風的諷刺意味,眼神中充滿不屑。
“好了好了,林雅姐姐,別說了。”妙齡女子笑吟吟的看著秦風,道:“姐姐看他那窮酸樣,跟他說那么多干嘛,盡浪費時間。”
“是啊,跟他說那么多有什么用。”林雅故作姿態(tài)道:“說了他也是不懂,算了,咱倆等會兒到一旁逛逛街吧。”
此刻整個茶餐廳內都黯淡著,電工從擁堵的人群里擠進去查看電路。
那位妙齡女子夸張的舉起雙手,道:“嗯吶,咱們一會兒去那邊的步行街逛逛,挑兩件好看的衣服。”
“看他那樣,怕是父母也不怎樣哦,要是林雅姐當真跟了他,怕不是一個月都難得添置一件新衣服。”
“住口!”
秦風猛然暴怒道:“你說夠了沒!”
林雅和那妙齡女子都猛的一愣,她們不知道,對于秦風而言,父母就是那最后的一塊心理防線,或者說,兩位老人正是秦風的一塊逆鱗!
秦風可以忍受別人對他的侮辱,但他決不允許有人涉及他的父母!
這是底線!
而現(xiàn)在這一刻,那名不懂事的妙齡女子顯然觸及到了秦風的底線!
“喲喲,還生氣呢?”那名妙齡女子看著秦風,故作矜持道:“怎么?還想跟本小姐理論一番嗎?”
“不想。”秦風毫不客氣道:“但你今天必須給我父母道歉!”
“喲,你爹誰呀,本小姐憑什么要給你爹道歉?”那名妙齡女子笑道:“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像你這樣的人,也配我給你爹道歉?”
“說出來不怕嚇死你,我爹可是做節(jié)目主持的,惹急了我,小心我將你的事情告訴我爹,讓我爹給你在新聞上報道報道。”
說到這里,那名妙齡女子還看了看旁邊的林雅。
其實她爹也不過只是一名主持彩票開獎的主持人,但此刻林雅在這兒,而林雅的父親是彩票中心的副主管,哥哥則是彩票中心的主任。
即便放眼整個江洲城,林家這兩人所能影響到的勢力和人脈也都不少。
只要林雅站在這里,她就有足夠的底氣跟秦風對峙,毫無疑問,這會讓她一名富二代從此攀上林雅家的關系,以至于能夠攀上飛龍的關系。
不得不說,她這個算盤可謂是很精妙了。
顯然,林雅對那名妙齡女子的吹捧很是受用,于是趾高氣昂的看著秦風,連帶著那個妙齡女人也不將秦風的話當回事。
——“啪嘰!”
下一剎那,一道清脆利落的聲音赫然響起,圍觀的人們頗為震驚的看著秦風一巴掌扇在了那名妙齡女子臉上!
頓時,那女人眼神驚恐的看著秦風,渾身顫抖一下,眼睛越瞪越大!
“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秦風冷笑道:“拉虎皮扯大旗,你仗著她林雅家的背景,就敢在我面前羞辱我的父母!?”
“無理取鬧!”
秦風一巴掌扇在那妙齡女子臉上,冷聲道:“還想繼續(xù)嗎?”
“你……你!”那妙齡女子捂著通紅的臉頰,仿佛被秦風這一巴掌扇蒙了,惱羞成怒的叫嚷著,宛如一個瘋婆娘般的罵罵咧咧,直直沖向秦風,試圖跟抓撓秦風的臉龐。
女人一旦無理取鬧起來,無非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秦風早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深陷戀愛的稚嫩青年,他現(xiàn)在內心無比堅硬。
即便面對那妙齡女子的反撲,秦風也不過淡然一躲,而后轉身,準備離開。
“你站?。?rdquo;林雅惡狠狠道:“我看你今天敢走!”
“你只要敢走,我就……”林雅似乎一時間忘了該說什么,只得瞪著秦風的背影。
“你就什么?”秦風淡然的回身,看著林雅,似笑非笑道:“想起訴我非禮你?還是打算告訴你那飛龍哥,再讓黑虎上門收拾一遍???”
一提到黑虎,林雅頓時像是吃了啞巴虧一樣,畢竟飛龍之前被黑虎打的那一頓,正是因為她惹上了秦風。
林雅想到這里,頓時一愣,沉聲道:
“你!你要是你敢走,我就將這件事情全都說給我爸聽,我看你到時候還能不能在江洲城待下去!”
呵呵!
秦風冷冷一笑,鬧來鬧去,這些人全都是拼爹的貨色,仗著自己投了個好胎就開始妄自尊大!
“請便。”
秦風沒有廢話,撂下這兩個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茶餐廳。
踱步走到停車位,秦風將手機扔到副駕駛座上,插進車鑰匙,準備離開。
車門卻忽然被人拍了拍,一名中年男子帶著兩名小弟模樣的男人站在秦風車外。
秦風下意識的想到這些人會不會是飛龍派來伺機報復的,但看那幾人的穿著打扮,卻又有些不像。
中年男子笑了笑,將秦風車門打開,自顧自的介紹道:“我姓林,是彩票中心的主任,我想跟您聊兩句,不知您是否有空?”
林主任看了一眼秦風的車牌和車型,確認就是剛剛在彩票店看到的那輛車后,示意一旁的秘書們畢恭畢敬的將秦風從車里請出來。
盡管林主任在部門里向來飛揚跋扈,但對于總管的交代,他畢竟還心存忌憚,索性降低身份,在秦風面前稍稍放低姿態(tài)。
“有什么問題嗎?”秦風狐疑的問道。
“是這樣的。”林主任和秦風在停車場里邊走邊聊道:“我很想知道,那四十二注彩票是先生您買的吧?”
“是又怎樣?”秦風淡然道:“我買彩票,有問題嗎?”
“沒有。”林主任聽出秦風的話外之音,降低姿態(tài)道:“請問先生貴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