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進(jìn)城堡里再聊吧!”冬冬回頭看了看鐵門外的喪尸,有點害怕。
我說好,但飛行器不夠用,何況,以錢大壯和蔡明明的體格子,都超過了飛行器的承載重量。
“有繩子嗎,你們?”我問,她們五個人,每個人都背著一個帆布包,鼓鼓囊囊的,里面除了武器,估計還有其他物資。
“有。”連葉卸下自己的背包,從里面翻出一條深藍(lán)的登山繩。
我拿著繩子,先飛上城堡大門旁邊,系好繩子垂下去,城墻高度超過6米,不過墻體表面并不是完全光滑,有磚縫,徒手的話爬不上來,但利用繩子,用腳踩著磚縫,還是能夠上來的。
冬冬和連葉身體素質(zhì)都很好,順利上來,錢大壯和胡飛也不在話下,只有胖滾滾的蔡明明無法克服自己體重,爬不上來,我只好讓他把繩子捆在腰上,我們?nèi)齻€男人合力,直接把他拽上來。
表姐和曉曉聞聲出來迎接,曉曉的兩條長襪外面,纏了兩圈白紗布,有點扎眼。
雙方相互認(rèn)識之后,胡飛認(rèn)為城堡太大了,必須時刻有值班員,站在塔頂觀察周圍情況,他建議將八個人分成四個小組,每組值班兩個小時。
我覺得合理:“那就分唄,怎么分?”
胡飛環(huán)顧四周:“正好四男四女,每組一男一女吧,這樣實力上比較均衡。”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蔡明明憨笑,被胡飛瞪了一眼,不敢再吱聲了。
“具體怎么分?”表姐問。
胡飛從口袋里掏出一副撲克牌,分別檢出JQKA,黑桃、紅心各自兩張,洗牌后,先由男士們抽黑桃。
我抽到了黑桃J,胡飛是K,蔡明明是Q,錢大壯是A,胡飛將紅心洗牌,又讓女士們抽。
表姐先抽的,紅心Q,跟那個肥宅一組,從她的表情看得出來,比較失望,表姐肯定想跟我一組。
然后是曉曉,她抽到了A,和錢大壯一組,大叔配蘿莉,挺合理。
繼而是連葉,她抽到了J,跟我一組。
“剩下就不用抽了。”胡飛直接把最后一張牌塞回?fù)淇撕凶永铮聪蛐於?ldquo;冬冬,咱倆一組。”
冬冬眉頭微皺,哀怨地看了我和連葉一眼。
連葉明白了冬冬的心思:“我和冬冬換一下吧。”
“不行!”胡飛冷聲道,“一個團(tuán)隊,必須要有規(guī)矩!如果誰壞了規(guī)矩,請離開我的隊伍!”
“哎,你怎么說話的?明明是你們來投奔我們,怎么合并一處之后,就變成你的隊伍了?”表姐嗆了他一句。
胡飛推了推眼鏡框,冷笑道:“一個團(tuán)隊,總得有個頭領(lǐng)吧。”
“那憑什么是你???”表姐楞起眼睛。
“能者居上。”胡飛一字一頓道。
“呵,笑話,”表姐雙臂抱胸,“我怎么沒看出你有什么能力?”
“我?guī)е齻兯膫€,”胡飛指了指冬冬她們,“從遍布喪尸的街區(qū)逃了出來,這,就是能力!”
表姐還要跟他爭辯,錢大壯過來解圍:“算了,算了,二位別吵了,咱們得團(tuán)結(jié)起來,才能活下去!可能你們不知道,小飛之前帶領(lǐng)我們帶的挺好,八個人的隊伍,只損失了三個人,這已經(jīng)算是個奇跡了,要不是他,我們根本無法活著到達(dá)這里,我看,還是讓他當(dāng)領(lǐng)頭的吧,遇事大家也可以商量著來嘛!”
我也勸表姐,大家剛剛聚合,不要傷了和氣,表姐撇撇嘴,便不再說什么。
胡飛從背包里掏出四部對講機(jī):“這東西只有四套,已經(jīng)調(diào)好了頻道,每組一部,至于是男士拿著,還是女士拿著,你們隨意,但務(wù)必要保證每組的兩個人,時刻在一起,我的要求不多,就四個字:召之即來!我和冬冬先上去值班,還有什么意見嗎?”
現(xiàn)場的氣氛有些抑郁,或者說尷尬,胡飛背起手:“既然沒人說話,就請各位遵照我說的執(zhí)行,夏朗,兩小時之后,你和連葉上來替班。”
說完,胡飛轉(zhuǎn)身向頂樓走去,冬冬趕緊跟上去,三步一回頭地看我,我只能沖她笑笑,本來想單獨跟冬冬說會話的,既然胡大統(tǒng)領(lǐng)下了任務(wù),就只能等四個小時后了。
等他倆上去了,表姐還是沒忍住吐槽:“什么人吶!太特么能裝了!”
“算了妹子,”錢大壯依舊扮演和事佬,“他就那個性格,就讓他當(dāng)這個老大吧,咱也沒虧著什么,對不對?”
“沒錯,”我也說,“誰當(dāng)老大不要緊,要緊的是活下去,錢叔——”
“叫哥吧,我其實才38,就是長得老了點兒。”錢大壯不好意思笑道。
“好吧,錢哥,麻煩你跟我出城堡一趟,把下面的木板橋給拆掉,那樣,即便喪尸攻到城堡下,也不能直接攻擊大門。”
“好。”
我和錢大壯帶上工具,順著繩索來到大門外,有他幫忙,很容易就拆掉了木板橋,木板都扔河里飄走了,防止被喪尸利用(雖然這個可能性比較低),期間,我抬頭看見,塔頂上的胡飛,一直冷冷地看著我們,像個監(jiān)工似的。
說實話,我確實無意跟胡飛爭老大的位置,要說老大,之前我們的“三人組”,實際上也不是我,而應(yīng)該是表姐,我只是單純地覺得這個家伙很討厭。
拆完橋,二人回到城堡內(nèi),連葉和曉曉都沒走遠(yuǎn),等著我們,曉曉有傷,行動不便,我讓錢大壯帶著她去餐廳里休息。
“夏朗,”連葉靠著城墻垛口,遞給我一支中華香煙,“告訴你個事情,希望你別傷心。”
“什么事?”我問。
“我知道你和冬冬不止是大學(xué)同學(xué)的關(guān)系。”連葉又鋪墊了一句。
“除了大學(xué)同學(xué),還有什么關(guān)系呀?”我笑道,她到底想說什么?
連葉抽了口煙,慢慢吐出,微揚起她那好看的下巴,看向塔頂:“你和冬冬有過一腿的事情,她告訴過我,不過我勸你,忘了冬冬吧,她的心和身體,昨晚,都交給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