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里的地宮,我們幾乎全都被震撼了。里面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如果在現(xiàn)代社會,肯定會淪為廣場舞的最佳場地。因為除了我們前面很大的一片空地以外,就是遠處的一座大大的宮殿。
我們四處晃動手電,仔細地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先前被蜈蚣的偷襲,如今更加小心謹慎。在這個地宮中,四周的光線要比先前進來的時候要明亮許多,也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造成一種類似模模糊糊的光暈現(xiàn)象。
其他人看周圍并沒有什么異常,就慢慢往前面走。我剛跨一步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踩在了比較舒服的地方,有種在家鄉(xiāng)踩著草坪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微妙,更像是忙完一天,回到家躺在床上就不想起來。
我又向前跨了一步,依舊是踩在非常柔軟舒適的地方。此時我心里有些納悶,難道是踩的地方不是石板,然后又低頭往下面一看??吹降那榫昂臀覄倓傔M來的時候一樣,拿著雪白的石板中夾雜灰黑色的小顆粒,類似于一種大理石。
當我埋頭往下面一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石板與石板之間有很多是沙粒,在我們踩下去的時候,總會有沙粒彈出來。
金三彪說:“這石板下面全是沙子,而且還不是普通是沙子,是細沙與粗砂相互交合,墊在石板的下面。”
我說怎么踩著這么舒適,原來是石板底下有沙子,踩上去有種不著力的感覺,所以才很舒服。
因為擔心是什么機關陷阱,所以我們走得很慢,感覺像是一群神經(jīng)病在石板上走來走去似的。
大概走了幾步,忽然耳邊響起嘩啦啦的聲音,像是流水的聲音。等我們再走兩邊的時候,突然看到前面有一條小河。
這河其實并不小,差不多有兩米寬,里面流淌著碧綠帶著黑色的河水。而且看到河水的時候,我們還能感覺到其中的一絲絲涼意,就像是那水剛才雪山上融化下來似的。
胖子拿著帶有手電的搶,照了照河里是水說:“這到底是什么河?咋在這里面呢?”
我點了點頭說:“這墓里有河是極大的忌諱,因為流水的原因,很容易把墓里的地基給沖散,把墓里的風水給破壞。要是真是要給墓里加水,最好是泉水,然后用排水系統(tǒng),將多余的水給排出去。”
胖子一聽我說話,一臉驚訝地問:“哎呀,你小子似乎懂風水啊。”
我一陣的汗顏,幾天前看的陰陽風水,只是強行記憶了一部分。要說起風水,我也不是很多,只是學到了八卦八門、吉兇禍福、五行方位等等。但是他們問我話,我也不好不回答,既然被抓住了,就爭取好好表現(xiàn),能換一個減刑也是不錯的。
“我不懂,只是幾天前學了一點。”
“不懂,不懂你還裝什么大能?不難道不知道護城河嗎?”
“護城河?難道是類似于紫禁城外面的那條護城河嗎?”
胖子驚訝一聲說:“嘿喲,你小子還是有點見識嘛,居然知道紫禁城的護城河,這事必須的夸獎你一下。”
被他這么一說,我心里一陣的憋屈,好歹我也是的祖國的花朵,咱能不知道護城河的事。
郝建軍似乎不太喜歡胖子的貧嘴,就打斷我們是說話,然后指著不遠的拱橋說:“我們過去看看,到底在附近一帶作祟的邪靈到底是誰?”
聽到這話,我心里咯噔一下,邪靈?難道說他們就是過來消滅所謂的邪靈的。
這邪靈的說法很廣泛,根據(jù)不同的地方,邪靈也有所不同。比如說,我們四川邪靈大多都是鬼魅的臟東西。而且根據(jù)當?shù)氐恼f法,男怕三六九女怕二五八。所以為了防止人死了之后變成邪靈,都會根據(jù)性別和生成八字安葬入土。至于湘西一帶邪靈,說的就是尸變的僵尸。這主要因為趕尸人的這個行業(yè),對邪靈更多說的是僵尸。
現(xiàn)在在云南聽到邪靈,我實在想不出是僵尸還是鬼魅。當想起古廟下的墓地,在我心里面,覺得是僵尸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至于我為什么會這么想,還是主要是根據(jù)我國山勢地脈的變化而推斷的。因為云南地勢特殊,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南風。這陰陽風水上所說,聚風吹而不藏,多生蟲也。意思就是說,有風不能藏,就容易長蟲。所以說云南有很多蛇蟲鼠蟻,也使得苗疆一脈有很大的發(fā)展。
這蛇蟲鼠蟻多了,所有墓葬方式就會變得特別。比如外面的懸棺葬法,還有石棺石槨的葬法。這樣也使得大理石,在全國地區(qū)有了很大的名氣。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行人都已經(jīng)走到了橋上。隨后我反應過來,連忙跟了上去。等我們走到那座宮殿前面的時候,幾乎被眼前的東西給驚呆了。從洞頂有無數(shù)根樹根垂了下來,緊緊地包著那座宮殿,幾乎都擋住的宮殿的面目。
我們圍著宮殿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宮殿背后緊緊貼著崖壁,只能看到前面和左右兩側。
看到這樣的墓地,我大罵起來:“古代帝國主義分子只會剝削勞動人民,你們看這里的地宮,還有這樣的宮殿,全都是血與淚打下來的。”
郝建軍看我越說越激動,然后打斷我說:“其實我也能理解,只要是軍人就該服從命令,一為保家衛(wèi)國,二為服從命令。”
我抬頭一看郝建軍的眼神,眸子中閃爍著無比狂熱的情緒,在婆娑的眼珠里打轉。甚至他的情緒都把我感染了,心里莫名地忘了娶老婆的大事。經(jīng)過這一次,我似乎變了一個人,成了一個前夜想女人,后夜想自己的人。
郝建軍說完以后,看了看被樹根包裹的宮殿,然后思索怎么進去,看看棺材里的死人有沒有尸變。
這宮殿的很奇怪,建造格式跟大理國的宮殿很相似,朱紅色的漆涂滿外面整根柱子,而且宮殿上的窗戶也是紅色的漆色。只是年代比肩久遠,大部分已經(jīng)掉了漆了。
當我們走到門口的時候,有一條樹根擋在我們前面。這個樹根感覺有些熟悉,灰綠色的樹皮看得有些發(fā)寒。
突然金狼喊了一聲說:“這個好像是我們剛剛路過樹林的樹根。”
這時我也回想起來,心里暗罵自己糊涂,剛才經(jīng)歷了太多的事,居然還把那種恐怖的樹林給忘了。
既然這里有那種恐怖的樹的樹根,那我們可能也極度地危險。只能小心地對待,以免又出現(xiàn)那種詭異的樹人。
胖子端著槍,對著郝建軍說:“隊長,按我的想法,直接把樹根給打了,就不怕它弄出樹人。”
郝建軍一時間拿不定主意,不由看向了周圍的所有人。其實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眼睛也下意識地瞥向士兵腰間的彈夾包,似乎在計算手里還有多少子彈。
隨后他說:“這會兒我們要節(jié)約子彈,用刀把樹根砍掉。”
剛子正要動過手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只有傘兵刀,刀身并不長,用來砍樹根也不方便。隨后就從背包里,抽出一把銀恍恍的砍刀。那把砍刀是東子的,用起來也比較順手。
拿著砍刀到了樹根前面,大喊著啊了一聲,就把一根兩指醋的樹根給砍斷了。隨著幾根樹根迅速砍斷,一件詭異的事怎么發(fā)生。那砍斷的位置不斷有白色的液體流了下來。
我們心里一驚,連忙戒備起來,看著樹根有很多都是灰綠色,八成都是會流出白色液體的樹根。
胖子一改馬大哈的樣子,非常謹慎地問:“這到底是什么樹???怎么流出的白色液體會把人給融化掉?”
說到這里,我們又想起白色液體融化人的慘狀,簡直比狂人日記里還要厲害百倍。
金三彪見識最多,然后頓了一下說:“佛教中有五樹六花,五樹是菩提樹、大青樹、貝葉棕、檳榔、糖棕或椰子,六花是指荷花、文殊花、黃姜花、黃緬花、雞蛋花和地涌金蓮(千瓣蓮)。其中這酸豆樹是一種長壽樹,常吃酸豆能延年益壽,此種樹非常吉祥,生長在風水好的地方,能給人帶來好運,因此有風水樹之稱。”
我連忙問他:“金三爺,你是說這樹是酸豆樹,可是酸豆樹我也見過,沒看到過這么邪門的呀。”
金三彪說:“大千世界,無所不能,說不定幾百年前隕石掉落,帶來了什么變異物質,讓普通的酸豆樹有了變化。”
胖子嘿嘿一笑:“是起了變化,居然開始吃人了。你們看這個樹根,會不會是為了吃里面的尸體才延伸下來的。”
我們一看,果然有幾分可能性,只是不能完全判斷,等親眼看到以后才能確認。
剛子有些忍不住地說:“隊長,你看這也不好進去,不如我們把這里一把火燒了,哪怕里面有沒有邪靈,我們也能完成任務。”
郝建軍搖搖頭說:“我們任務是消滅邪靈,如果破壞文物就是對勞動人民的不尊重。而是這些東西都是國家的,我們更應該好好保護起來。即使沒有考古隊來挖掘,我們也不能隨意破壞。”
東子心里一動,感覺其中有戲,說不定能順走一兩件,悄悄發(fā)一筆小財……
忽然胖子扯著大嗓門說:“隊長,趕緊下命令吧,即使這樹吃人,我也要進去消滅封建思想的病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