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飛十分鐘之后就到了云家。
“沈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要不是特別緊急的事兒我也不會麻煩你了。”
自從上次在第一醫(yī)院救下了兩名將死之人,并把所有榮譽都灌到了劉海飛身上之后,劉海飛順利的評上了副教授的職稱,而且也沒有好好的感謝一下沈傾,這讓劉海飛挺過意不去的。
“別叫我沈先生了,聽著不習慣,劉醫(yī)生您比我大了得有十幾歲,不嫌棄的話就叫我小沈吧。”
“那多不好,叫沈老弟吧,你就叫我劉哥吧。”
沈傾笑著點了點頭,隨后問道:“怎么了劉哥,什么事兒那么急。”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這個病人很特殊,是咱們洛城市衛(wèi)生處萬先生的母親。”
沈傾點了點頭,原來是讓自己去瞧病人,不過在得到醫(yī)生傳承的沈傾眼中,沒有特殊的病人,只有特殊的病癥。
“這老人今年已經(jīng)六十五歲的年齡,身體一直很硬朗,前兩天的時候生病了,口眼歪斜,口吐白沫,還時不時的躁動慘叫,每次都是服用鎮(zhèn)靜劑才會好些。”
“是中風了么?”沈傾問道。
劉海飛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要是中風我也不會那么著急找沈兄弟來了。”
聽著劉海飛有意在抬自己,沈傾謙虛的說道:“劉哥過譽了,我就是會寫醫(yī)術的皮毛。”
“你這就是打老哥的臉了,五龍針法的傳人,說自己只會些皮毛?”劉海飛當然也不會吝嗇自己的夸獎,說道。
沈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己哪是什么五龍針法的傳人啊。
“劉哥你繼續(xù)說,不是中風么?”
“不是,最奇怪的地方就在這,到我們醫(yī)院之后,一看是萬先生的母親,我們哪敢怠慢,各個科室的專家教授一起上陣,做了各項檢查,結果你猜怎么著。”劉海飛開著車子拐了個彎,賣了個關子,說道。
劉海飛剛把車子擺正,就從后視鏡看到一輛瑪莎拉蒂闖過紅燈朝著劉海飛的本田而來,,瑪莎拉蒂的車速很快,旁邊又是人行道,來不及反應的劉海飛直接被瑪莎拉蒂追了尾。
兩車停穩(wěn),從瑪莎拉蒂上下來一位妙齡少女,直接指著下車的沈傾與劉海飛兩人破口大罵。
“是不是眼瞎??!沒看到后面來車了,不知道讓讓??!”
看少女長得清秀,一身小太妹的打扮,沈傾無奈的看了劉海飛一眼。
劉海飛是個醫(yī)學高材生,不會像對方一樣野蠻,開口說道:“你剛才闖了紅燈,我正常行駛,應該是你的全責,反倒你惡人先告狀。”
這邊的車禍迅速引了路人的圍觀,對著小姑娘指指點點。
這時,瑪莎拉蒂上的一位看起來有些年齡身穿白袍的老者不耐煩的催促道:
“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別浪費在無聊的人身上。”
小姑娘趕緊回頭應了一聲,說道:
“我告訴你,老娘現(xiàn)在有急事,懶得跟你理論,否則肯定好好收拾你們。”姑娘說完,直接坐上了車,狠狠的再撞了劉海飛的車尾一下,來了一個二次傷害,隨后從車上甩下來了兩萬塊錢現(xiàn)金,揚長而去。
劉海飛拾起車尾上的兩摞現(xiàn)金無奈的搖了搖頭。
“報警吧?”沈傾說道。
“算了,比較急,忙完之后走保險吧。”
兩人又上了車,不過劉海飛的情緒不是很高,任誰被撞了車還碰見這種人也高興不起來。
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劉海飛繼續(xù)說道:“剛才說道哪了?”
“說道檢查的結果。”沈傾提醒道。
“哦對,就是這檢查的結果才奇怪,一點病癥沒有發(fā)現(xiàn)。”劉海飛的臉上帶著不可思議。
“一點病癥沒發(fā)現(xiàn)不是更好么?”
“好什么啊,回到家之后立馬又犯病了,還是口歪眼斜,時不時口吐白沫。可把我們醫(yī)院的專家們折騰壞了,看遍了所有的西醫(yī),所以我就想到了沈老弟,知道你是中醫(yī)的行家,就想試試看看中醫(yī)是否管用。”
聽著劉海飛的描述,沈傾心中疑惑,莫非世界上還有這種怪病?沈傾也不敢妄加猜測,還得等見過病人之后才能做更加詳細的判斷。
“沈老弟是否見過這樣的病癥?”
“先前沒有遇到過。”
聽著沈傾的回答,劉海飛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這幾天兩頭來回跑,沒有效果還要挨罵的日子,劉海飛真是受夠了,不然他也不會叫沈傾一個年輕人過來。
這不是打了醫(yī)院那些專家的臉么?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劉海飛把車停在了一處高檔小區(qū)的門口,小區(qū)門口的牌子上寫著“藍天小區(qū)”的字樣。
二人下車,竟然看到了剛才在路口撞上劉海飛車尾的瑪莎拉蒂。
沈傾與劉海飛對視了一眼,仿佛在說,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不過眼下還是要先治療患者,車子等忙完處理也不遲,反正路口也都有監(jiān)控。
在劉海飛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患者的家中,劉海飛禮貌的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位中年女性,中年女性是洛城市萬先生的夫人,她是認識劉海飛的。
“劉醫(yī)生,請進吧。”
劉海飛走了進去,沈傾也跟在身后。
此時客廳內(nèi)坐滿了人,經(jīng)過劉海飛的介紹沈傾一一點頭致意。
坐在沙發(fā)上的一位中年男人,是洛城市衛(wèi)生系統(tǒng)的至高者萬處,名叫萬擎鶴,今年四十五歲,已經(jīng)身居高位,站在他身邊的兩個年輕人應該是助理或者秘書之類的工作人員。
在萬擎鶴旁邊還有一位跟萬擎鶴長相有些相似的男人便是萬擎鶴的長兄,萬擎云。
看到來人,萬擎鶴起身,向劉海飛問道:“劉醫(yī)生,這位是?”
“這就是我今天特意請來的中醫(yī)高手,沈傾沈先生。”劉海飛介紹道。
萬擎鶴一看沈傾如此年輕,竟然還被吹噓成中醫(yī)高手,眼中閃過一抹失望,身為一個上位者,這種眼神很快被他掩蓋。
“還從沒見過這么年輕的中醫(yī)高手。”萬擎鶴盡量表現(xiàn)的很隨和,笑著跟沈傾握了握手。
而對面沙發(fā)上的一位白袍老者撇了沈傾一眼,冷哼了一聲,說道:
“簡直胡鬧。”
沈傾也看了老者一眼,這老者便是沈傾剛才在路上碰見的瑪莎拉蒂副駕駛的白袍老者,沒想到他也是個中醫(yī)。
四處掃視了一眼,竟然還看到剛才開著瑪莎拉的姑娘,劉海飛也是注意到了,剛想說什么,就被她以威脅的方式,示意兩人閉嘴。
現(xiàn)在也不是糾纏責任的時候,沈傾把頭偏向了一邊。
萬擎云聽到老者這么說,起身為老者倒上一杯水,笑著說道:“胡神醫(yī)您喝茶,不是每個醫(yī)生都像您一樣德高望重的,有些人身居高位,卻連自己的母親都不管了。”
萬擎云的這句話,自然是暗指自己這位身為萬先生的兄弟了。
“就是啊爸,這胡神醫(yī)可是我大老遠接過來的,路上還因為兩個傻X耽誤了些時間。”說話的便是剛才追尾的小姑娘,是萬擎云的女兒,名叫萬子涵。
聽著萬擎云父女二人的話,沈傾微瞇著雙眼打量了一下萬擎鶴兄弟二人,看來這萬擎鶴身為一個上位者,這家中事務也不是很清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