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青云恭敬而謙卑的樣子,周長龍伸手那是直抹著額頭。
堂堂蓉城云爺,此刻彎腰低頭,就像一干了壞事的小學(xué)生似的,這躺在病床上的年輕人,究竟是什么來頭?
周長龍跟了李青云十年了,他可以摸著良心說,他從來沒見過李青云在誰面前如此卑躬屈膝過。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看到李青云,肖凡眉頭皺了皺。
李青云恭敬回答:“肖公子,您救人都上新聞了,我是從蓉城新聞上得知您來了蓉城的。”
肖凡點點頭,說道:“你走吧,現(xiàn)在我只想安安靜靜的,不想被打擾。”
李青云喉頭鼓動一下,口中道:“肖公子,您在蓉城有沒有什么需要我效勞的,如果有,您盡管開口,青云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肖凡揮了揮手,口中道:“暫時沒有!”
李青云給肖凡鞠了一躬后,就開始往病房門口走了,在他走了幾步后,肖凡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等等。”
“肖公子,您有什么吩咐?”李青云趕緊頓住腳步轉(zhuǎn)過了身。
肖凡看著李青云,口中道:“不要向外界透露我在蓉城的事,暫時我還不想暴露身份,另外,你的這份心意我記下了。”
李青云連連點頭,他口中道:“好的,肖公子,我記住了。”
轉(zhuǎn)身走出病房的時候,李青云臉上是興高采烈的,周長龍跟在他的身后,不時伸手在按著太陽穴。
“咦,明輝哥,你看,那不是云爺嗎?”醫(yī)院的走廊上,林小蕓在興奮的說著。
她和杜明輝等,正向李青云他們迎面走過來。
“明輝,這次撞到云爺,你得把我介紹給云爺認識認識,我們林家和青云國際可是有業(yè)務(wù)往來的。”江月容也很興奮。
杜明輝在喉頭鼓動了,這玩笑有點開大了,他是認識云爺,但是云爺認不認識他可就不好說了。
現(xiàn)在和李青云正面碰上,他要是開口,李青云不鳥他的話,他這面子可就丟大了。
“云爺,你好,我是林家的林小蕓,很高興見到你。”這是林小蕓的聲音。
她看著李青云,扭動長腿細腰,笑得燦爛極了。
李青云距離林小蕓他們還有四.五米遠,他聞聲看了林小蕓一眼,口中疑惑道:“林家,哪個林家?”
林小蕓有點尷尬,這青云巨根本就不知道林家。
“云爺,我是明輝哥的朋友,明輝哥,你趕緊把我給云爺介紹介紹。”林小蕓看向了杜明輝。
杜明輝的腦子頓時一陣發(fā)暈,這牛皮好像要吹破了。
“云爺,你好,我是杜明輝,杜家杜軍的兒子。”杜明輝硬著頭皮,看著李青云說話了。
李青云眉頭皺了皺,蓉城乃是江南省三大城市之一,其人口有幾百萬之多,杜家雖然有點小錢,但是和李家卻不是一個級別的,在李青云腦海中根本沒杜軍這么個人。
“云爺,明輝喜歡我女兒,我等于是他的準丈母娘,你和明輝家關(guān)系那么好,以后可得多照顧我們家一點。”江月容迫不及待的開口了。
她接下來還打算,把林家和青云國際業(yè)務(wù)往來的情況給李青云說說,她甚至想通過杜明輝和李青云的關(guān)系,擴大林家和青云國際的合作,只要能成功擴大這業(yè)務(wù)量,他們家在林家就有可能站起來了。
看了江月容和杜明輝一眼后,李青云搖了搖頭,直接和他們擦身而過了。
哎,沒辦法,他云爺在蓉城名聲太響了,老是有這么一些無聊的人,想要和他套近乎,對于這樣的人,他甚是討厭。
今天要不是云爺心情好,肯定會把這幾個家伙熊一頓的。
“明輝,這是怎么回事,云爺怎么走了了?”江月容在疑問著。
看到李青云頭也不回的離去,江月容心里有點抓狂。
杜明輝還沒把她給李青云詳細介紹了,這好不容易遇到了青云巨,她真不想錯過這結(jié)識青云巨的寶貴機會。
“云爺是有急事,所以才走了的,江阿姨,你別急,等下次有機會,我把你好好的介紹給云爺認識。”杜明輝硬著頭皮開口著。
事已至此,他只能胡說八道,能挽回一點面子是一點面子了。
“算了,也只能這樣了!”江月容雖然不愿意,也只能作罷。
看著李青云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她無奈的轉(zhuǎn)身走向了肖凡所在的病房。
“云爺,剛剛說話的那個年紀稍大的女人,正是蓉城林家的人,病房的肖公子,就是在他們家當上門女婿。”醫(yī)院外,周長龍在向李青云稟報著。
李青云大吃一驚,他頓住腳步,就準備返回醫(yī)院,向江月容去表示友好。
不過轉(zhuǎn)身走了兩步,他又停了下來,之后他對周長龍吩咐道:“長龍,幫我準備一份厚禮,我要送去給肖公子的丈母娘。”
周長龍恭敬的點了點頭,之后李青云就和他一起上車離開了醫(yī)院。
而303病房內(nèi),江月容沉著臉,已經(jīng)踏進了病房之內(nèi)。
“肖凡,感覺怎么樣了,你腰上的肋骨都斷了,這次還能挺過去嗎?”江月容進入病房,立刻對肖凡冷嘲熱諷了起來。
剛剛沒能和李青云套上近乎,江月容把心中的怒氣全部轉(zhuǎn)移到了肖凡的身上。
看著江月容冷著臉,肖凡笑笑回答:“謝謝媽關(guān)心,我身板很硬,已經(jīng)度過危險期了,再過段時間,我就能回家?guī)湍銈兿匆伦鲲埩恕?rdquo;
肖凡的話,讓江月容皺起了眉,病床上這家伙入贅他們家兩年,他正事沒干,洗衣拖地做飯的事,他倒是沒少干的。
他是個胸?zé)o大志的家伙,說白點,也就是一靠著女人吃軟飯的窩囊貨色。
“肖凡,你真是恬不知恥,你一個大男人,每天只知道洗衣拖地,傍著女人吃軟飯,你媽要知道了,肯定得被你活活給氣死的。”江月容的話很毒。
啪!
肖凡的面色猛的變了,他一巴掌就拍在了床沿上。
兩年了,他在林家逆來順受,幾乎從來沒生過氣。
但此刻他躺在病床上,江月容提起他的母親,卻讓他寒了眼眸。
冰冷的眼神,猛的瞪向江月容。
這一眼的兇猛,讓江月容禁不住連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