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對自己的命運(yùn)有一絲絲的希望的楚威,在聽到徐子陽的話之后,他最后的希望也徹底破碎了。
楚威光著身子,也不顧自己富少的身份,直接朝徐子陽“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徐子陽,你就放過我吧!我保證今后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了!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楚威一邊嚎哭著一邊朝徐子陽“咚咚咚”的磕著頭。
楚威為了能夠活下來,也是真的肯對自己下狠招,頭都磕破了,流了滿臉的血,再加上他凍傷還沒有痊愈的半張臉,猙獰中又顯得狼狽。
徐子陽冷眼看著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楚威,冷笑了一聲,說道:“像你這樣的人,要不是有你們楚家撐腰,你還能蹦跶到現(xiàn)在?”
“是是是,徐......不,陽哥,你教訓(xùn)的是,我下次一定低調(diào),絕對低調(diào),誰都不認(rèn)識我的那種!”楚威跪在地上楚楚可憐的掛著淚珠,看著徐子陽說道。
徐子陽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晚了。”
又是一盆冷水澆在了楚威的頭上。
猶如晴天霹靂!
“陽哥,你就饒了我吧,我真的真的真的知道錯了!”楚威哭得眼淚鼻涕橫流,直接以膝蓋做腳,朝徐子陽跪走了過去,抱著他的大腿不住的哭道。
徐子陽心里毫無波瀾,甚至有點(diǎn)想笑。
像楚威這樣的人,就算是直接判死刑也不為過吧?
如果這次放過了他,那那些被他傷害過的女孩子該怎么辦?她們的人生路還有很長,也許她們今后就會整日以淚洗面,楚威這頭惡魔的臉也肯定會不止一次的出現(xiàn)在她們的噩夢當(dāng)中。
這樣子的人,徐子陽能放過他嗎?
這樣子的人,那些受傷的女生們會放過他嗎?
這樣子的人,社會會放過他嗎?
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
徐子陽自認(rèn)為善人和自己是沒什么關(guān)系的,畢竟他手上沾滿了鮮血,盡管這些鮮血都是黑色的,但是他還是認(rèn)為自己是邪惡的那一方,只不過他的心是善的。
能力越大,責(zé)任越大。
這句話當(dāng)初王老板和徐子陽說過,徐子陽也一直以這句話為自己的行為準(zhǔn)則。
生而金剛,徐子陽沒有愧對自己的這一身本事。
“抱歉,今天你必須死。”
徐子陽就像是一個死神一樣,直接給楚威判了死刑。
楚威腦子里已經(jīng)一片空白,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樣和人低聲下氣過,也從來沒有這么撕心裂肺的哭過。
他怕了,他是真的怕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讓自己靈魂都感覺到了顫抖。
......
雪一直在下,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寢室阿姨掃干凈了走廊,坐回到了房間里,拿起了手里的針線活,一針一線。
干凈的走廊上,一道人影快速閃過。
阿姨這次卻沒有巧合的抬起頭。
徐子陽扛著已經(jīng)昏迷的楚威,看似他在散步一樣,其實(shí)他的身影已經(jīng)快到模糊。
大雪紛飛,片葉不沾身。
徐子陽站在了教學(xué)樓頂,像是一尊大佛,俯瞰著底下白茫茫的大地。
赤身裸體的楚威就這樣被丟在了天臺上,樓底下,徐子陽能夠清楚的聽到老師上課的聲音。
那些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學(xué)生,不會明白也不會了解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而他們卻能夠清楚的看到,臭名昭著的楚威,最終會落得什么樣的下場。
徐子陽看了一眼楚威,雙手在地上捧起了一大把白雪。
“嘎吱嘎吱”
原本還只是一團(tuán)雪,在徐子陽的手里剎那間變成了一個個圓形的冰圈子。
徐子陽一手握著一串冰圈子,一手抓起了雪地里已經(jīng)凍的僵硬的楚威,腳尖輕點(diǎn),飛身飄了出去。
徐子陽像一只大鵬,在空中優(yōu)雅的轉(zhuǎn)過身,把楚威扔了出去。
“砰”的一聲巨響,楚威就這樣像一塊土泥一樣被徐子陽印在了天臺邊緣。
手腕輕抖,手里的冰圈子“嗖嗖嗖”的相繼飛出。
“砰砰砰砰砰”
五聲清脆的聲音發(fā)出之后,楚威的脖子、四肢都被冰圈子固定住了。
楚威整個人變成了一個大字型,就這樣光著身體被徐子陽釘在了天臺邊緣的墻壁上。
徐子陽的力道控制的很好,楚威沒有死,但是也離死不遠(yuǎn)了,他會在寒冷和痛苦中慢慢被凍僵,然后死去。
至于在這之前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的話,徐子陽相信,他們是救不下楚威的。
腳尖在空中輕點(diǎn),徐子陽轉(zhuǎn)過身,踏雪離去。
......
“怎么還沒有下課啊?”靠在車窗上的隋江問道。
他在等徐子陽,那個搶走他女人的人。
他不知道的是,徐子陽現(xiàn)在就在校園里,此刻正向他們飛來。
首先察覺到異樣的,是雷虎。
“來了!”雷虎正襟危坐,面色凝重的看著校門口。
“誰?誰來了?”隋江看著窗外四處搜尋著。
雷豹也把頭轉(zhuǎn)向了窗外,他雖然沒有察覺到,但是自己哥哥的直覺不會錯。
隋江的話音剛落,他的眼睛就瞪大了。
因?yàn)樗匆娨粋€人從天空中落了下來,站在了校門口。
隋江看到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天神下凡!
雷虎從懷里取出了一對精鋼鍛造的虎指,套在了手上;雷虎也從懷里掏出了一把折疊鴛鴦刀,握在了雙手。
隋江已經(jīng)驚呆了,因?yàn)樗强粗熳雨柧瓦@樣從天而降,這是玩的哪一出?
他當(dāng)然想不到,徐子陽早就已經(jīng)注意到他們了,所以他才會停下來,結(jié)束這一場鬧劇。
如果有必要的話,徐子陽不介意今天再多殺幾個人。
雷虎和雷豹一起跳下了車,殺氣騰騰的朝徐子陽慢慢的走了過去。
徐子陽沒有看他們,背負(fù)著手,盯著前方,用著看似很輕的聲音,實(shí)則重如泰山。
“隋江,沒必要這樣吧?”
隋江坐在車?yán)铮纱罅穗p眼,心里想著徐子陽是怎么知道自己就在車?yán)锏模磕怯型敢曆鄄怀伞?/p>
隋江甩了甩腦袋,對自己說道:“就一個屌絲而已,不知道他怎么發(fā)現(xiàn)我在車?yán)锏?。估計他是用了什么障眼法,他以為這樣就可以嚇跑我了,太天真了吧?”
隋江想通了,底氣也更足了。
但是他并沒有下車,因?yàn)檐囃鈱τ谒@個細(xì)皮嫩肉的富少而言,真的太冷了。
所以隋江放下了車窗,靠在車窗上說道:“徐子陽,我可以放你一馬,只要你識相的把陸雨詩還給我,我就當(dāng)作今天的事情沒有發(fā)生。”
徐子陽啞然一笑,搖著說道:“你們這些富少,一天天的腦子里能不能想點(diǎn)有用的事情?好好讀書不好嗎?仗著自己家里有點(diǎn)本事,就非要糟蹋無辜的女孩子們?”
隋江冷笑了一聲,說道:“說你是臭屌絲,你還真的是臭屌絲,你憑什么在那里和我吆五喝六的。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教訓(xùn)我。”
“孺子不可教。”徐子陽無奈的搖了搖頭。
“給個痛快話吧,你把不把陸雨詩還給我?”
“如果我說不呢?”
“你是不是眼睛不太好使,不會看清楚場上的情況?你今天沒有選擇的余地,懂嗎?”
徐子陽很想大笑,就憑這兩個武者?一個還是沒有境界的,一個也只是一只腳跨進(jìn)了通玄境的平丹境而已。
面對浸淫通玄境已久的李茂群,徐子陽都沒有放在心上,更別說這兩個人了。
雷虎的冷汗已經(jīng)在背后流了下來,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實(shí)力很強(qiáng),強(qiáng)到連他都無法感知到對方的氣息。
這種情況,要不就是對方一點(diǎn)境界都沒有,要不就是境界比自己高很多。
雷虎當(dāng)然愿意相信前者。
“那你想怎么樣?”徐子陽還是給了隋江機(jī)會。
隋江摸著下巴,冷冷的說道:“給我陸雨詩,你今天就能全身而退,甚至我可以給你一筆錢,一筆你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但是如果你不給的話,嘿嘿,你就做好下半輩子在醫(yī)院里住著的打算吧。”
“你知道嗎?剛才就有人和我說過差不多類似的話。你知道他的下場是怎么樣的嗎?”
“少他嗎在那里危言聳聽,你以為你是誰?。炕⒏?、豹哥,給這個臭屌絲嘗嘗你們的手腕!”
雷虎雷豹先行發(fā)動了攻擊。
徐子陽其實(shí)真的不想對手的,他對這種炸魚塘的攻擊,實(shí)在是提不起興趣。
但是雷虎雷豹兩個人都爬到自己頭上來了,難不成還得慣著他們?
那徐子陽就真的愧對天與地了。
雷虎的速度更快一些,沒多久就沖到了徐子陽的跟前,雷豹緊隨其后。
雷虎的虎指夾雜著寒風(fēng),呼嘯而來。
隋江雖然是個外行人都覺得雷虎這一手真的太兇猛,太帥氣了,一副崇拜的眼神表露無疑。
但是下一秒,他的臉就變的迷茫了起來。
因?yàn)樗褰匆娎谆⒕秃孟癖皇裁戳α拷o牽扯住了一樣,一下子甩到十幾米的地方,砸到了路邊的馬路牙子上,昏死了過去。
雷豹也沒有看搞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還在沖刺呢,就看見哥哥從自己身旁一下子倒飛了出去。
隋江也傻眼了,臉上興奮的表情都還沒有消失,就看見雷虎倒在了馬路邊,生死未知。
這都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