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草!
劉敦愣了一下,隨即意識過來!
尼瑪啊,作死嗎?
他不知道姜州有沒有瘋,他自己是快要瘋掉了。
剛才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這小子小心點,結果一開口就惹出這么大亂子?
原本還以為這小子有什么好辦法呢,可結果,就這樣?
這么特也能叫做辦法?
簡直就是鬧事好吧?
他來不及多想,忙沖了過去,一手拉著姜州,就要跑路。
可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十多名孔有武力的保安包圍了。
劉敦氣息紊亂,無語凝噎,惡狠狠的看了姜州一眼,不由得罵道:“你……神經(jīng)病吧?在人家總部鬧事,想害死我不成?”
姜州一臉無辜,道:“叔叔,我如果不這樣喊叫,首富黃先生怎么能聽得到?”
“這……”
劉敦一陣無語,你特么說的好有道理??!
可我們過來是求人家辦事的,而不是鬧事的啊。
眼見十多個保安圍了過來,劉敦擋在姜州身前,低聲下氣道:“幾位兄弟,不好意思,這小子是我家女婿,他腦子有問題,不好意思,打擾了哈,對不起,對不起。”
諸多保安自然也不想出事,其中帶頭之人冷聲道:“既然是腦子有問題,還不快滾?”
“好好,知道了。”
劉敦忙答應下來,道:“保安大哥們,不好意思哈,我們這就走。”
說著,他一手扯著姜州的袖子,小心翼翼的后退。
姜州也是有些無奈,道:“叔叔,說不定我這一喊,首富黃先生就會下樓呢?”
“下你大爺!”
劉敦怒其不爭,沒好氣道:“你傻嗎?看不出來嗎?你不吼還好,要見首富黃先生,是需要預約的,我們沒有預約,偏偏你還鬧事,這下死定了,以后再過來蹲守,一定被會保安認出來,你這傻叉,壞事啦!”
“哦。”
姜州也是無可奈何。
他想進入這商業(yè)大廈,有無數(shù)種辦法,可想來想去,還是吼一嗓子最合適。
無他,他姜州是來求見首富的,而不是偷雞摸狗混入進去,那么,就要大大方方。
“好了,快點滾!”
十多名保安毫不客氣的將二人趕的更遠。
翁婿二人坐在青州商業(yè)大廈門前的花壇邊緣,百無聊賴。
劉敦看了姜州一眼,怒氣沖沖,道:“臭小子,我就不應該相信你一個傻子能有什么能耐,狗日的,現(xiàn)在首富黃先生見不到了,以后連蹲坑的機會都沒有了,你說怎么辦?”
姜州嘿嘿一笑,道:“叔叔,別急啊,讓子彈飛一會,萬一首富下一刻就出現(xiàn)了呢?”
“放屁!”
劉敦沒好氣道:“你以為首富是什么人物?人家忙的都是幾千萬、上億的大生意,每天的時間都是安排好的,再說,首富知道又怎樣?怎么會在乎我們這種小人物?哪怕送錯了兩三千萬的禮物,可人家會在乎嗎?你啊,就是一個智障,廢物!”
“哦……”
姜州閉嘴了。
還能說什么?
這個老丈人根本就不相信他。
他確定,剛才那一嗓子,聲音足夠大,哪怕在頂層,也能聽得到。
如果黃潤在公司的話,一定可以聽得到,也一定會下來。
“咦,劉叔叔?”
一道聲音從旁邊響起,人也走了過來。
劉敦抬頭,面色一喜,道:“李少,你好,你也是來辦事的嗎?”
李杰笑了笑,道:“我家生意恰好有一個合同,我過來找黃氏集團法務部的張凡經(jīng)理簽署一下合同。”
他說的很細致,同時點出對方的身份,在無形之中顯現(xiàn)了自己的身份。
而后,他好奇的問道:“劉叔叔,您也有事嗎?”
劉敦一臉苦澀。
人比人得死。
他和姜州可是連門都進不去,必須要有預約。
而李杰一開口,便要見對方的大經(jīng)理,這差距不是一點半點的。
要是姜州也和李杰一樣優(yōu)秀,他又何至于此啊?
狠狠的白了姜州一眼,他無奈道:“是這樣的,李少,你也知道,前天黃首富去了我家,送了禮物,我哪里敢亂收,這不是給黃首富送回來嘛。”
“哦,原來如此。”
李杰點頭,這事他自然知道,當時還在場。
不過,他卻是看向了姜州,不由得笑了出來,問道:“我聽說你昨天在鑒寶大會上,大發(fā)神威,打的我好兄弟欒澤勛還有雷會長體無完膚,果然是厲害啊,佩服,佩服。”
“你消息倒是挺靈通的。”姜州笑了笑。
“不是我消息靈通,而是整個青州市有點身份的人都知道了,據(jù)說劉家有一個傻子,為了一塊破石頭得罪了三方大勢力,嘖嘖,真是可笑。”
李杰說著,眼睛一轉,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道:“哎呀,我知道了,你這傻子,該不會是要將首富送出的禮物還回去,賺一份人情繼而擺平青州中醫(yī)堂和雷會長吧?嘖嘖,還真是打的好算盤。”
劉敦聽了,嘴巴動了動,苦笑道:“李少,確實和你說的一樣,只是,我們連門都進不去。”
“這樣啊……”
李杰長吟,暗自冷笑。
真以為那首富是誰都可以見到的?
天真!
他已經(jīng)預料到劉敦帶著姜州過來的目的,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于是道:“劉叔叔,不是我當小輩的說您,您想想,難道不應該是誰惹的事,誰承擔后果嗎?”
劉敦不語。
可事實上,姜州作為劉家的上門女婿,在外面得罪了人,人家肯定會報復劉家啊。
若不然,他又怎么會管姜州的死活?
到現(xiàn)在為止,他已經(jīng)對這個不知好歹、毫無上進心的女婿失去了最后一點信任。
聽到李杰這么一說,他也確實有點動心。
可以說,被姜州這么一鬧,求情首富的最好點子,讓他失去了信心。
那么就只有倒退一步,將希望寄托在李杰的身上。
李杰見狀,笑的更加開心,補充道:“劉叔叔,只要奕瑾嫁給我,我可以保證劉家無恙,并且,可以更上一層樓。”
“嗯,我知道了。”
劉敦點頭。
哪怕李杰這番言辭,聽起來沒那么靠譜,卻也是等于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最起碼指望李杰比指望姜州更加靠譜。
于是他下定決心,將字畫等物品丟給姜州,道:“既然這樣,姜州,你繼續(xù)等黃首富因為你那一聲吼下樓吧,哦,是讓子彈飛一會,呵呵,我累了,先回去了。”
目送著劉敦離開,姜州也是一陣無語。
事到如此,也只能讓黃潤出面,以此讓劉家人寬心了。
見劉敦離開,李杰扭頭,不再客氣,一陣冷笑,道:“小子,怎么,難道你還要繼續(xù)等下去?指望黃首富親自下來見你?”
“不可以嗎?”姜州反問。
“可以,相當可以了。”
李杰靠近姜州,冷聲道:“傻子,如果沒有你,那劉奕瑾早就是老子的玩物了,不過都沒有關系,今天晚上的聚會,我會讓你嘗到什么被羞辱的滋味,讓你知道一個廢物,跟我這種大少之間的區(qū)別。”
姜州平靜道:“所以,我也可以告訴你,你得到劉奕瑾的可能性,為零。”
“就憑你?”
李杰不屑,道:“你還不夠格,沒看到那個劉敦在我的說教之下,已經(jīng)放棄你了嗎?咱們兩個的不對稱戰(zhàn)斗,雖然還沒開始,你,已經(jīng)輸?shù)粢淮蟀肓恕?rdquo;
說著,他退后兩步,如蹁躚少爺般笑道:“姜州兄弟,晚上見哦!繼續(xù)做你的白日夢等首富親自下來吧,哈哈哈。”
李杰大笑著,緩緩轉身,正要向前走,忽然被一道身影擋住了。
他眉頭一皺,直接喝道:“傻叉,沒長眼睛嗎?滾開!”
那道人影一動未動,就那么盯著李杰看。
李杰抬起頭,當看到那人的面容后,整個人不由得一震,顫顫巍巍道:“黃……黃首富……先生?”
這……首富竟然真的下來了?
那傻子的嘴巴開過光嗎?
竟然如此靈驗?
黃潤目光陰沉,問道:“就是你,敢在我黃氏集團樓下鬧事?”
“不,不是我啊。”
李杰豁然抬手,指著姜州道:“黃先生,是他,是他剛才鬧事了。”
“哦?是你?”黃潤看向姜州,偷偷的眨了眨眼。
原本,他正在開會,聽到姜州師叔那一嗓子,便急忙結束會議,跑了下來。
結果,就看到了李杰貶低師叔這一幕。
他心下有些緊張,見這位師叔大人似乎并沒有發(fā)威的意思,才稍稍放心。
要不是師叔暗示過要低調(diào),他早就對這個臭小子破口大罵了。
姜州倒是沒有反駁,直接道:“我只是吼了一聲,何談鬧事?”
嗯?
李杰心神一動,原本以為這小子會否認,沒想到膽子竟然如此之大,竟然承認了?
他立刻興奮道:“黃先生,您都看到了吧?這小子鬧事不說,竟然還敢大言不慚,這是對您以及黃氏集團的不敬,實在是該死。”
“你閉嘴!”
黃潤沉聲一喝,首富的氣勢彰顯無遺,問道:“一個巴掌拍不響,此事,跟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吧??”
李杰一哆嗦。
要遭殃??!
哪怕不是他鬧事,一旦首富認定了,他就是黃泥巴抹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當即,他忙解釋道:“黃先生,是他在鬧事啊,不是我。”
“哦,有證據(jù)嗎?”
“……”
李杰一臉懵逼。
不過他壓根沒有底氣跟首富叫板,只好低著頭,如乖孫子似的,道:“黃先生,我,我來簽合同,真不關我事啊。”
“哦,那就滾吧。”黃潤毫不客氣。
“好嘞,打擾您了。”
李杰低頭哈腰,而后沖著姜州仰頭示威。
既然首富要親自處理此事,那姜州必然不會好受。
至于狗屁的歸還禮物順帶求情?.
呵呵,黃首富不弄死你就不錯了,還特么求情?
李杰放心下來,走出十多米遠后,背對著姜州,豎起中指晃了晃,囂張肆意。
待得安靜下來,黃潤走近姜州,如傻子似的笑著道:“師叔,您看,這結果,您還滿意不?不滿意的話,我可以讓那小子的家庭一夜破產(chǎn)。”
“黃口小兒,不足掛齒。”姜州道。
“是是是,您怎么會在乎這種垃圾呢,師叔,是我錯了。”
“啪!”
姜州把裝著禮物的包裹丟給黃潤,道:“你送給我丈人、丈母娘的禮物,還給你,以后做事,有點分寸。”
“是是。”
這一刻,青州市首富,如臨大敵,彎腰低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難道,師叔是因為他冒然過去劉家拜訪而發(fā)生氣了?
大廈門口處,李杰隨便回頭看了一眼。
他一愣。
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黃首富竟然走到那個傻子的身旁,而且還是一副低頭哈腰的樣子?
這……怎么可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否定了自己那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肯定是首富在跟那個傻子講道理,故而才會顯得如此親和。
放心下來,他大步走了進去。
那傻子,絕對不會好過就是了。
畢竟,黃首富可是真生氣了??!
花壇旁,姜州眼睛一斜,道:“你緊張個屁啊?本來我跟我丈人一起過來的,把禮物還給你,順便跟你求個情……”
姜州把拍賣會事情簡單重復了一遍,而后問道:“懂了嗎?”
“懂懂。”
黃潤點頭不迭,憤恨道:“狗娘養(yǎng)的青州中醫(yī)堂還有那個狗屁雷千鈞,師叔,你放心,我一定會處理好的,竟然敢對師叔您有敵意,不弄死他們,我就不配跟師傅一個姓。”
“……”
姜州無語,差點忍不住破口大罵。
他緩了緩,道:“這件事,是我惹出來的,不要牽連劉家就好,懂?”
“這……”
黃潤頓了一下,驟然反應過來,道:“這回真懂了,師叔您就放心吧。”
“嗯。”
姜州抬頭,看向十多米外的那名老者,道:“你該換一個好一點的保鏢了,這人,太弱了。”
黃潤側頭,看了看后方的老周,嘴巴動了動,正要說什么,卻見姜州已然遠去。
他長嘆一口氣,走到那老周身旁,笑道:“你別介意,我?guī)熓?hellip;…性子有些古怪。”
那老周哼了一聲,道:“說到底,還不是一個煉體后期,我周通,先天之下無敵,老板,不是我對你不敬,你這師叔,太目中無人了。”
黃潤面色古怪,道:“這是我?guī)煾嫡f的。”
周通當即閉嘴了。
姜州在街上隨便逛了一圈后,回到家,恰好見到劉敦夫婦正面色陰沉的看著他。
“叔叔、阿姨,怎么了?”他問道。
“你還有臉問?”
張少芬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道:“等奕瑾回來,你們馬上就去離婚,一刻都不可以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