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完之后,寫個欠條,說這個光頭欠我們飯店一百八十萬,讓青幫在天亮之前送過來,否則我親自去收,不過那時候,就不是一百八十萬能了事兒的。”
夏飛在旁邊悠哉悠哉的喝著白開水,像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聽得壯牛等人個個像打了雞血似的亢奮,也只有先生有這么大的魄力和實力。
“你…嗚嗚…”
光頭見對方竟然要拿他們開刀,瞬間暴怒,想要開口譏諷,卻被壯牛又塞了一團紙在嘴里,想說說不出來。
“先生,都搞定了。”
半個小時之后,壯牛拿著一個欠條,上面還有光頭的血手印。
“光頭,聽好了,這次算你們幸運,只是受了點傷吃了點紙,下次再來囂張,我會打斷你的四肢,讓你吞玻璃,滾。”
夏飛冷哼一聲,本來想直接廢了光頭,轉(zhuǎn)眼一想,他不過是個小蝦米,讓他去轉(zhuǎn)告一聲給他幕后人,那才是大魚。
“走…”
光頭實在是怕了,剛才被揍的那么慘,讓他不敢嘴硬,在幾個小弟的攙扶下,灰溜溜的離開了,心里發(fā)誓,一定要稟報老大,滅了焦耳飯店。
“先生,就這么放他回去,后患無窮。”
壯牛眼里有些擔(dān)憂,他對夏飛的實力很自信,但對方輕敵,讓他不得不提醒。
“放心,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今天晚上會去找他們要賬,先安撫工作人員,恐怕他們被嚇的不輕。”
夏飛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朝二樓走去。
“夏飛,你怎么來了,下面那幫人走了嗎?”
見到夏飛進經(jīng)理室,姜玉婉立馬上前拉著他,眼里帶著擔(dān)憂。
在那幫人進來鬧事的時候,恰巧她和姜婷婷在收銀臺,壯牛就把她請到經(jīng)理室,怕場面血腥刺激到她,光頭還以為她上去湊錢了呢。
至于夏飛來的事情,壯牛沒說,姜婷婷也沒說。
“放心吧小姨,壯牛已經(jīng)和他們說好,他們也走了。”
夏飛沒把事情往自個兒身上攬,怕小姨擔(dān)心。
旁邊的姜婷婷卻俏眉微皺,若有所思,壯牛之前告訴她,這件事,只有夏飛能解決。
現(xiàn)在他來了,光頭走了,到底是壯牛的原因,還是他的原因?
“走了就好,走了就好,但是那幫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三五天來一次,我們的生意該怎么辦呢…”
小姨不免憂愁,剛過上幾天好生活,又被打回原形,她雖然不排斥,卻很不甘心。
“呵呵…這件事壯牛會處理好的,以后那些人不會來了。”
夏飛臉上帶著微笑安慰小姨。
壯牛也對飯店服務(wù)員做出了補償,每人一千元紅包,并保證他們今后不會有事。
當(dāng)然了如果有誰想因為這件事而離職的話,他也不攔著,還多發(fā)一個月的工資。
這些員工本來和壯牛很熟悉,現(xiàn)在又給紅包又給承諾的,他們不僅不想走。反而希望那些人多來鬧幾回。
你想啊,來一次一千塊的紅包。多幾次就是一個月的工資啦。
如果夏飛知道有服務(wù)員是這個想法,不知會作何感想。
……
青幫總部華青娛樂會所內(nèi)的一個茶包廂,坐著一老一中年。老者身穿唐裝,頭發(fā)花白,氣宇不凡,一看就知道是久居高位之人。
中年人寸頭,眼神冷冽,臉上有一道十多厘米的疤痕,好像一只大蜈蚣趴著,看起來猙獰恐怖。而他就是青幫的幫主常青。
這個時候的光頭胳膊上幫著繃帶,正在訴說他們的遭遇。
“媽蛋的,這個壯牛我聽說過,他不過手下幾個人的保安隊伍,怎么可能敢向你動手?”
常青聽了憤怒無比,本來還想招攬壯牛,看來要給個教訓(xùn)了。
“難道北區(qū)的家伙給他們暗地里通過氣?”
常青很快冷靜下來,他白手起家,性格小心謹慎,否則也不會發(fā)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管他是不是北區(qū)干的,有他們在我身后撐腰,我還怕個卵。”
看了一眼悠閑喝茶的老者,常青篤定信念。
“召集人手,夜里兩點出發(fā),去燒了飯店,順便教訓(xùn)壯牛,讓他們知道,得罪我們沒好處。”
常青很快做出決定,兇神惡煞的下命令。
“老大,不可,壯牛好像很聽一個年輕人的話,而且那個年輕人知道我們是青幫的時候,臉上沒一點畏懼,萬一他們在焦耳飯店設(shè)局,把我們一網(wǎng)打盡…”
光頭一番話,嚇的常青驚出一身冷汗。
“臥槽泥馬,怎么不早點說壯牛身后有人。”
常青憤怒的一腳把光頭踹在地上打滾。
本來要愈合的傷口被他一腳給撕裂,疼得光頭大汗淋漓,齜牙咧嘴,滿面痛苦。
“是,是是,老大,我的錯…”
光頭顧不得疼,趕緊站起來,唯唯諾諾。
“哼,他么的,要不是看在你跟著老子這么多年的份上,老子非剁了你喂狗。”
常青警告一聲,滿臉兇光。
“多謝老大不殺之恩,多謝老大不殺之恩。”
光頭嚇得渾身顫顫,要不是一股勇氣撐著,他早嚇癱了。
“那個少年什么來頭,有沒有見過?”
常青語氣冷淡,臉色平靜的看著他。
“沒見過,可以確定不是中州幫派的公子。”
光頭連忙搖頭。
“難道是私生的?私生的幫派公子也不怕明面的公子把他干掉?還這么囂張?看來是個愣頭青,怕個蛋蛋,去把他抓來問一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常青想了一下,就準備這么干。
“光頭,那個少年有沒有和你說什么?”
這時,旁邊喝茶的老者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瞇瞇的看著他。
“他說,這次揍你們一頓吃紙,下次再來,打斷四肢讓你們吃玻璃,哦,對了。老大,他還逼我們寫下欠條,說今天晚上不送過去的話,會來收債。”
突然想到什么,光頭佬一下子變得神采奕奕,對方敢來,一定要他嘗嘗難以磨滅的痛苦。
“瑪?shù)拢廴颂?,敢來?好呀,我就設(shè)宴款待款待他,去召集弟兄們,都帶上家伙什兒,等他上門之后,好好招待。”
常青眼里閃出一絲冷光,滿臉怒不可遏,讓光頭吃紙吃玻璃,就是在狠狠的扇他臉。
“他真的說今天會來收債?”
穿唐裝的老者眼里也帶著驚訝。他還從來沒見過這么大膽的人,還是個年輕人。
“對對對,那個年輕人很猖狂,不過看起來瘦瘦弱弱的,應(yīng)該沒什么實力,我怕他是嚇唬我…”
光頭把夏飛的體貌特征給說了一遍,最后還給出了猜測。
“不管他來不來,都要準備好,哼,讓老子給他送錢,做夢,只有老子敲詐別人,沒想到今天老子被人敲詐。”
常青滿臉煞氣,目光陰沉,只有老者臉色凝重,覺得事情不簡單。
“武老,您要不今天屈尊,看一下那個要來的少年何方神圣,您認不認識?”
常青對身邊老者拱拱手,很是恭敬。
武老的身份不簡單,他正是有了武家的支持才敢有統(tǒng)一南北區(qū)的行動。
否則就算再給他一個膽子也不敢。
“這…也好。反正老朽也沒什么事情,不過我還是勸你小心行事,因為有些人的實力,可不能看外表。”
武老點點頭,給出了忠告,常青連連點頭,心里卻沒當(dāng)回事,一個毛頭小子罷了。能有什么威脅?
最多功夫好些,拳腳硬些罷了。
功夫再好,能有他手下的三大悍將好?身邊的武老好?拳腳再硬,能有他的鋼管硬?砍刀硬?
“武老,天這么晚了,您來一趟不容易,我怎么也得做東才行…”
常青笑瞇瞇的做請的手勢,身邊的武老見后生這么尊重他。心里也樂呵呵的,一行人從喝茶的包間走出。
“時間差不多了。”
坐在飯店經(jīng)理室的夏飛,看了看旁邊掛著的鐘表,時間的指針已然是午夜12點,他今天晚上沒走,等小姨和姜婷婷睡著之后,一直呆在這里。
“先生,要不要我們陪你走一趟?”
聽夏飛的意思要出發(fā),本來有些打瞌睡的壯牛瞬間清醒了,臉上帶著濃濃的興奮。
“不行,萬一他們亂來,我怕保護不了你。”
夏飛搖搖頭,光頭回去肯定把飯店的事情報告給青幫老大,他們一定會做足準備等他去,他們?nèi)硕鄤荼?,刀劍無眼。況且對方很可能有高手。
“是。”
壯牛也知道情況嚴重,沒有堅持,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變強,不能拖先生后退。
“我走了,看好飯店,這可是我們的大本營。”
夏飛留下一句話,從三樓窗戶上跳下去??吹膲雅R魂囆捏@肉跳,三樓啊,離地面少說也得六七米,加上這么快的沖擊力,一般人就算不損失半條命,也得斷雙腿,夏飛竟然眉頭都不皺一下沖出去。
等他來到窗戶前觀察,哪還有夏飛的身影,入眼是一片黯淡燈光和遠處無盡期黑。
……
“瑪?shù)?,什么情況,那小子該不會不敢來了吧?”
坐在包間休息的常青有些憤怒,他怕武老等的時間長不耐煩。
“稍安勿躁,他不來,我們后半夜就去拜訪他,哼,我倒要看看,一個毛頭小子而已,能猖狂到什么程度。”
武老笑瞇瞇的說著,眼里閃出一絲寒光,喝了點酒,他也感覺有些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