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林家兩姐妹到底商量了個什么結(jié)果,但顯然兩人從茶水間走出來以后臉色都還不錯,想來這個結(jié)果雙方都比較滿意。
把清單列出來以后王帆交給了林仙兒,林仙兒立刻派人去給王帆準備物資。
而王帆,也打算回家把自己的父親接過來。
“仔細算算,以爸爸的身體,上次的藥效應該消化的差不多了,這次回去再吃一次,權(quán)當調(diào)理身體了。”
他在心底默默盤算道。
王帆對于張國來說,就是他的一切,突然看到自己的孩子回來,嘴上雖然說著一天不好好上學,怎么又往家里跑這種話,但臉上洋溢的笑容卻很是明顯。
“餓了吧,爸去給你做飯吃。”
“不餓,對了爸,上次我給你留下的雪蓮呢,我去給你把藥沖著喝了。”王帆剛一開口,張國的臉色瞬間有些不自然了。
“身體都好了,不用喝了。”
“爸,發(fā)生什么事了嗎?”自己的父親是什么人王帆很了解,他壓根就不是會撒謊的人,這表情明顯是在說,家里發(fā)生了點狀況。
雪蓮倒是其次,而是看父親吞吞吐吐的樣子,顯然有事發(fā)生。
再他再三追問下才知道,自己父親身體好了這事,身邊的親戚朋友都知道了。
張國的身子體弱多病,像這種情況只能不停的調(diào)理,想要恢復健康,這個世界上有人可以做到,需要消耗的財力物力,顯然不是一般人能拿的出來的。
這些年張國基本已經(jīng)耗盡了家財這事誰都知道,突然間身體就康復了,大家自然很是好奇。
久病床前無孝子,何況大家只是親戚而已,起初還有一些聯(lián)系,但到了后來,張國在這群親戚的眼里就好像洪水猛獸一樣,避都比不急。
結(jié)果前幾天自己的那群親戚上門,一個接一個的詢問自己怎么就康復了這事,架不住人多,張國說出了雪蓮這事。
頓時那群親戚眼睛就亮了,一大幫子人嚷著要見識一些這種電視劇中才能出現(xiàn)的神奇東西。
最終以大家都是親戚,也讓我們沾沾光調(diào)理一下身體為由,硬生生的把雪蓮給分完了,就留了一根最短的須給張國。
“都是咱家的親戚,不是外人。”
“爸您生病的時候,她們可沒把咱們兩個孤兒寡父的當親戚。”王帆的臉色有些不太好。
他的人生字典里,只有外人和自己人,沒有別的人。
那群十多年前就比陌生人還要陌生的親戚,他王帆,不認。
十多年前自己的父親病情突然加重,住院費就差5000塊,次貸危機以前,那會的錢很值錢,但大家都清楚,這錢借出去,絕對收不回來,張國,就是個無底洞,而且看著樣子,即便錢給了,張國估計也扛不住了。
所以你推我我推你,說來說去都是手頭緊,真的沒辦法,如果不是最后醫(yī)院一個頭快退休的老教授給王帆了一個藥方,讓他出去配藥,或許有機會能救回來張國。
恐怕王帆在十幾年前,就成了孤兒。
從那一天過后王帆明白了,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做人,一定要靠自己。
雪蓮在王帆眼里,他壓根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有人敢欺負到自己父親的頭上,這一點,他接受不了。
甚至他有些不明白,明明這十多年來,自家跟那群親戚幾乎都不聯(lián)系了,怎么這一次自己的父親就硬氣不起來,讓那群親戚滾呢?
但事已至此,王帆也不好繼續(xù)說什么,最起碼不能在自己的父親面前表現(xiàn)出來。
于是在搬家公司的幫忙下,把該收拾的東西一收拾,迅速向鹽田港富人區(qū)駛?cè)ァ?/p>
“外面的變化好大啊,我記得這里以前還是一片池塘,我當初剛認識你媽那會,你媽經(jīng)常來這里去池塘里摸魚給我吃,沒想到現(xiàn)在,高樓林立,一點當初的面貌都看不到了。”
張國雖說是土生土長的深市人,但自從身體垮了以后,幾乎就沒怎么出來過,此時看著街邊的風景,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等回到家安頓好以后,王帆陪自己父親吃晚飯的時候,林仙兒打電話告訴他東西全被備齊了,王帆則讓林仙兒直接把所有東西都拉了過來。
等到深夜張國入睡以后,王帆則開始動手布置引靈陣法。
隨著一個個復雜的手印捏出,以他為圓心好似形成了一個漩渦一般,方圓兩公里之內(nèi)空氣中那稀薄到了極點的靈氣統(tǒng)統(tǒng)向此地涌來。
頓時一股朦朧的霧氣出現(xiàn),整座別墅都看起來都好像蓬萊仙島一般,很是朦朧。
而此地的樹木花草甚至如果有心人仔細去看,都會發(fā)現(xiàn)明顯茁壯了一絲。
“以這里的靈氣密集程度,足以讓我本來三五年的才可能踏入練氣縮短至一年以內(nèi)。”
王帆估摸了一番之后,對于這個結(jié)果還算滿意,而且自己的父親住在這里,在靈氣每時每刻的滋潤下,身體也會變得越來越好。
粵省,七大軍區(qū)之一,主管附近五省,林仙兒,則是粵省軍區(qū)的上尉之一。
而此次,粵省軍區(qū)經(jīng)過層層選拔,最終剩下了兩個代表隊。
這兩個隊整個軍區(qū)都明白,代表的是林家和趙家。
如同國家一般這次沒有退路,誰如果輸?shù)舻脑挘瑯?,她們家在整個粵省未來的地位,也會大幅度的下滑。
而一旦天平傾斜向另外一方,那么整個粵省,從方方面面都會出現(xiàn)一場超大型的變動。
雙方誰都沒有退路,退一步,就是死!
林仙兒站在訓練操場上,她面前的這群士兵能神色肅穆的站著筆直,是因為軍人必須無條件的服從命令。
那怕是林仙兒宣布,她們明天不用去參加比賽了。
但她們依舊沒有主動開口去質(zhì)問,去懷疑,去憤怒的討個理由,即便王帆就站在林仙兒的身邊。
因為軍令就是軍令,如山一般。
這群女兵,是從整整幾十萬士兵中選出來最優(yōu)秀的,她們的能力,對于國家的忠誠和熱愛,毋庸置疑。
她們明知道這次任務沒有任何的好處,相反如果失敗,那就相當于親手簽下了屈辱的條約一般,不止現(xiàn)在的人,以后但凡是回憶起此事的人民,都會唾棄她們。
但她們依舊毫無怨言的站了出來,因為她們是士兵。
忠于黨忠于國家忠于人民,俠之大者,愛國愛民!
“解散。”隨著林仙兒一聲令下,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慢慢移向林仙兒身旁的王帆的身上,雖說她們沒有開口,但眼底的怒火卻很是明顯。
整個粵省軍區(qū)25萬士兵,她們這個小隊,代表的就是這25萬人里最強大的力量。
百里挑一的都足夠讓人的自傲,何況幾十萬挑一?
她們服林仙兒,是因為林仙兒暫任隊長的這一個月,徹底的征服了她們。
但不代表她們服今天是第一次見的王帆,而且王帆還是個男人。
部隊確實有男兵,但需求量很小,而且大部分都是非戰(zhàn)斗單位的兵種。
不管從力量還是膽色或者體能素質(zhì),從任何方面,她們都不相信王帆會超過自己。
這是男女天生的基因所決定的。
退一步講,即便王帆真的有點東西,但站在這里的,誰身上沒真材實料,他王帆憑什么因為他的出現(xiàn)解散了整個小隊?
副隊長綽號赤狐,是個身高比較矮,看起來很文弱的女子,但人如其名,身手靈敏,性格沉穩(wěn)從不沖動行事,在整個軍區(qū)都極負盛名。
她清楚這件事肯定是整個軍區(qū)級別最高的那幾人都拍了板才能決定的,林仙兒也不過是傳個話而已。
但即便是受到責罰,自己也要替自己這群不要命的訓練了一個多月的姐妹給問個清楚。
“一天是隊長,一輩子就是我們的隊長!”銀狐帶著隊友向著林仙兒敬了個禮,手放下的一瞬間,這位從軍多年從來沒掉過一滴淚,被人稱為冷酷狐貍的赤狐,今天第一次,眼睛濕潤了:“隊長,即便是回去,我也想明明白白的回去。”
“這一次的任務由他代表我們粵省,比我們?nèi)魏稳巳プ龆家玫枚唷?rdquo;
林仙兒理解赤狐的心情,但理解歸理解,有的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此刻用木桶理論來形容是最貼切的。
非得帶著這群人,真的是在拖王帆的后腿。
赤狐幾人一臉的不敢置信,她們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由軍區(qū)決定讓紙面實力明顯更強的趙雨晴帶領的小隊去執(zhí)行此次任務。
也想過或許是林趙兩家高層的博弈林家失敗了,所以這一刻已經(jīng)再做退出,開始逐步切割。
但她們唯獨沒有想到,軍區(qū)是以王帆比她們強,比她們贏面更大淘汰了她們。
一個人怎么可能強過整個軍區(qū)最強悍的小隊?大家都是訓練了這么久的人,誰比誰強多少差多少的,大家心里都有一桿稱。
即便是趙雨晴的小隊,如果除名一人,立刻就會明顯弱于自己等人。
何況是剩下一個人?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我欣賞你們的精神面貌,這樣吧,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一起上,如果你們能贏我一招,那么我做主,你們不用退出!”王帆淡淡的說道。